京城三公子,历史上有哪些残忍到令人发指的记载?
罗马角斗士比赛逼迫活人之间自相残杀,用角斗奴隶的痛苦和献血来满足旁观者变态的快感,算得上是一件残忍到令人发指的事情。
从公元前三世纪上半叶起,角斗这种野蛮的娱传到了罗马。每逢节庆,都要举行角斗比赛。罗马的贵族们从奴隶市场上购买身强力壮的奴隶,就是用来充当角斗士。购买的角斗奴,经过训练后,就在大剧场或公开场所彼此角斗,或者与野兽搏斗,以流血牺牲供奴隶主们寻欢作乐。有时一场角斗竟出场数百角斗士和上千头猛兽。
贵族们新买来角斗奴后,和原有的角斗奴一起,被送进了角斗训练所。在那里,角斗奴们在教练的严密监视下,整天练习刺杀、摔跤,夜间被关在彼此隔绝的囚笼里,以防他们逃跑或串联。
角斗表演的日期来到了。罗马城里巨大的圆形竞技场又修饰一新。这座宏伟的建筑物外部分为三层,周围环着列柱,里面可以容纳5万观众。表演的地方可以灌水成湖,用来表演海战,因此又称为“水陆剧场”。它的残恒至今还保留在罗马城里。
在竞技场看台的低下处,有一个高高的荣誉观台,上面是元老和外国贵宾们的专座,稍远处是供骑士们坐的凳子。再向上是一排排阶梯形,中间有着过道的普通座位,最高处是妇女席,墙壁里装了喷射香水的管子。 这天夜里,月光皎洁,在浓烟黑雾的人松明火炬照耀下,一场角斗竞技开始了。两名角斗奴被拿着火棍的裁判打开镣铐,推进场内。他俩头戴盔甲帽,护面罩,身披护胸,手持盾牌,其中一个握着长剑,一个拿着匕首。观众们一见角斗奴出场,立即兴奋起来。年老的贵族指手画脚地评论着角斗士的身材、举止、装备和架势,有的还打起赌来。 两个角斗奴在场内对峙了一会后,就开始了残酷的格斗。他们互相用盾牌护住身子,寻找机会,用手中的武器向对手刺去。一个角斗奴被刺了一刀,鲜血从肩部涌了出来,观众们立即疯狂地大叫:“好,好!”“再来一刀......”不一会儿,又被刺一刀,他倒在地上,没有立即死去,他的对手也停止了进攻。 这时,台上的一个女巫站了起来,会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她的手上,由她来决定失败者的命运。只见她将大拇指往下一指,在观众们的一片欢呼声中,失败者立即被杀死在他鲜血浸湿的场地上,尸体被拖走。接着进行的是分组分队角斗,先是十几个人、几十个人的集体格斗,最后是三百对角斗奴的大决斗。在一片浓烟和火光笼罩下,角斗士的惨叫声、呻吟声和观众台的喊叫声汇成一片,场地上被鲜血染红了……
角斗士是古罗马受迫害最深重、处境最悲惨的奴隶,然而,压迫愈深,反抗愈烈。从公元前二世纪起,罗马各地就开始不断地暴发奴隶起义。
我们的婚姻还有真情吗?
大S就是炒作,买热搜!张兰直播,赚的钱全部被大S捞走了,然后去养那个韩国老公!我觉得太可怜了,那么老了!还天天直播对赚钱,汪小菲又被抓住了把柄。天天来炒作。然后赚的钱全部被大S捞走了。
你看我发的图片,大S的利刃,每一任男友都特别惨。都没人气了,就会拉前男友,他都拉出来使命的遛,只要他没流量了,就会侵略媒体。花钱请媒体,然后做流量,把那些陈年旧瓜炒来炒去。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每一次台湾那两个姐妹的热度下了就开始拿汪小菲来炒作吗?就是不停的买热搜。就拿他那两个孩子就开始告汪小菲,然后就吵啊,就是炒新闻!
我之前就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台湾40多岁的女明星的新闻不停的在大陆滚动。就不停的买热搜,买新闻。大S不是再婚了吗?不是结婚了吗?她找了一个韩国人结婚了,她的破事为什么还不停的在大陆播?这个新闻真的好无聊,我都一点都不想看。可是就不停的弹出来有热度!
我们普通人的婚姻,不要拿娱乐圈的来做类比,没有任何可比性。如果来娱乐圈的婚姻来类比的话,那我们人类早就绝子绝孙了。娱乐圈是名利场,乱七八糟的。你们觉得呢?
汪小菲又帅又年轻又多金家世又好?
还记得大S前男友蓝正龙吧?当年也曾经是香港的偶像明星,也参演过与内地合拍的作品,他当年与大S分手的时候,分手的原因都是公开的:蓝正龙根本接受不了大S奢华的生活!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蓝正龙根本当不了大S的长期饭票,也满足不了她的高消费。
大家都知道,大小S当年能够得到追捧,那是因为她们的背后有一个大佬级的人物:宝岛道上大哥杨登魁,由于当年在道上势力滔天,他也成为了小蒋在上世纪80年代“一清行动”中的重点打击目标。随后的杨登魁开始转战商场,赌场、证券市场和影视圈都是他投资下手的目标。
或许有人觉得他就是电影《黑金》中周朝先的原型,但在90年代的时候,杨登魁已经60多岁,这显然与周朝先不对应,他倒更像是周朝先泡温泉开会的时候,那个主持大会的大佬的身份,那可是连周朝先都要崇拜的人物。
而当年的大S,就一直盛传是杨登魁的情人,自己的背后有这样一位金主,一般的男人养的起吗?至少从大S与汪小菲离婚后,汪小菲光每个月就得支付至少20万的抚养费,甚至大S家中别墅每月至少五位数的水电费也要替她支付。每月光是抚养孩子就得20万,家里的水电费每月上万,这样数字的开销,就可以想象大S的生活是何等奢侈?
不夸张的说,就是身家勉强过亿的富豪,恐怕也养不起她。所以当年大S的目标很明确,要找也得找那种有几十亿甚至上百亿家产的人。至少在十几年前,俏江南如此火爆的那一时期,汪小菲自然就成为了她的首选人物。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汪小菲虽然号称四少之一,但他的手中其实没有产业和资产,真正的金主是他的母亲张兰。而在汪小菲大婚过后,俏江南的事业也开始大幅度倒退,上市失败、业绩下滑、被人收购......如此一连串的打击下来,现如今张兰在俏江南所拥有的股份不到14%。对于巅峰期号称价值25亿的俏江南而言,张兰和汪小菲的身家也只剩下那么几个亿,且不知这几个亿中是不是还有别人的钱?
这种身家对于大S而言,还真不够她花的!尤其是二人结婚后,大S仍然长期居住在对岸,作为丈夫的汪小菲反而要经常折返跑。自己比大S有钱,却要被大S拿捏,可见大S的控制欲和女权意识还是非常强的,久而久之,汪小菲能不能受得了也是个未知数?
十几年前的汪小菲的确是很多美女争相想嫁的目标,与大S竞争的当时还有张雨绮和安以轩。倘若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说,汪小菲当年还不如选择剩下的两个女孩,至少她们俩没那么奢侈,控制欲也没那么强,甚至有可能会听从和服从汪小菲的安排。
当然,张雨绮和安以轩的背后也没有那么复杂的背景,当年汪小菲迎娶大S是否有想获取大S背后资源和关系的想法和心理呢?这恐怕也是个未知数!
吕洞宾10个神话故事?
1、吕洞宾成仙
唐朝时,在一个叫永乐乡的地方,住着一户吕姓人家。这吕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并且都在朝廷上当过官。吕洞宾就出生在这样的人家。
据说吕洞宾出生的时候,吕夫人的屋里异香扑面、仙乐飘荡,一只白鹤从祥云瑞雾中缓缓降下,飞入吕夫人的床帏中,就不见了。随后不久,吕洞宾就降生了。可能因为吕家是书香门弟的缘故,或者原本吕洞宾就是天上的神仙。
他一生下来就气宇不凡,具有很多神异的地方。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家人就请来一位叫马祖的禅师给他看相。马祖禅师一看到吕家的这位小公子,就感到很惊奇,因为吕洞宾跟平常的小孩子很不相同。
于是便不无称赞地说道:“贵家小公子气貌远非一般人能比,恐怕是天上的神仙投胎转世来的。想来有朝一日,他会出家求仙,重返仙界的。”
吕家的人听了马祖禅师的话,想到这小孩将来要出家,似有一点不快。但是又想到,如果真能成仙,便能为百姓解救苦难,也就合家欢喜。
吕洞宾睡下之后,很快就进入汉钟离送给他的梦境中。在睡梦中,吕洞宾梦到自己这次一举考取了状元,并且官运鸿通,一路平步青云,很快就做到朝庭宰相的位置,并且子孙满堂,极尽荣华。
但是因为权倾一世,很快引起奸臣的忌恨,就处处受到陷害,接着就失去皇帝的宠信,并且被判了很重的罪,最后落得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到他老了以后,就剩下他一个人,穷困潦倒,独自颤立在风雪中。
当他正感到饥寒交迫的时候,他睡醒了。这时汉钟离的饭还没有煮好。
汉钟离见他醒来了,就笑着对他说道:“这黄粱饭还没有煮好,你就已经梦游到神仙国去了,可见这梦实在太短暂了。”
吕洞宾感到很惊讶,连忙恭身问道:“老道长何以知道我做的梦呢?”汉钟离说道:“你身在俗世,心系浮尘,你的梦又有谁会不知道呢?可是这荣华也太易逝了。所以无论你得到什么,不用高兴;无论失去什么,也不必悲伤。这红尘人世,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吕洞宾对汉钟离的考验都以平淡的心境来对待。汉钟离于是对吕洞宾说:“我已经试了你十次,你都已顺利过了尘俗关,可见你是可以得道的,但是要想成仙,你还得立三千功、八百德才行。”
从此以后,吕洞宾就用从汉钟离那里学来的道法和仙术,以及后来从火龙真人那里学来的剑法,不断四处济世救人,斩妖除孽,为民造福,立下了不少的功德。吕洞宾立满了三千功,积满了八百德,终于成了天上的神仙。
2、三戏白牡丹
洞宾既辞辛氏之酒,又慕洛阳之花。一日游至洛阳,见一女子游玩而至,年方二八,轻盈秀雅,窈窕妖娆,眼含秋波,眉如新月,过处人人注意,行来个个皆思。
洞宾思曰:“广寒仙子,水月观音,吾曾见过,未有如此妖态动人者。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宜颂矣。”不觉心动,前近问之。曰:“乃歌舞名妓山牡丹也。”
吕曰:“良家女子则不可妄议,彼花柳中人,吾可得而试之。况此妇飘飘出尘,已有三分仙气,观其颜色艳丽,独钟天地之秀气,而取之大有理益。”
于是自化为绝样才子,以剑作随行童子,丹点白金一锭,竟往牡丹之家,纳其物而拜之。那女子露朱唇以答礼,启皓齿以陈词,更兼洞宾少年美貌,天称其心,注意频观,妖态毕露;含情凝笑,百媚俱生。
比乍遇之时,又增十倍矣。请问洞宾姓名,洞宾以回道人答之。洞宾更通赂艳,牡丹深加眷恋。俄尔酒至,对饮剧欢。酒至半酣,牡丹持酒醉劝,呈婉转之喉,歌新艳之曲。此时洞宾以为掌上之舞,般般出众,种种动人。洞滨忘却仙凡,不觉大醉。
醉而就寝,牡丹媚态百端,洞宾温存万状,鱼水相投,不为过也。云雨之际,各呈风流,女欲罢而男不休,男欲止而女不愿。且洞宾本是纯阳,岂肯为此一泄;牡丹正当阴盛,终无求免之心。自夜达旦,两相采战,皆至倦而始息。
自此洞宾连宿数晚,云雨多端,并不走泄。牡丹深怪,以为有此异人,吾今尽其技之所长以迎之,不怕彼不降也。是夜呈飞鸾之势,效舞凤之形,尽春意之作为,竟不能得其一泄。
牡丹自觉困倦,乃谓之曰:“君异人也。吾今骨软神疲矣。”洞宾以久恋风尘,恐道友知觉,乃托言欲归。牡丹极留之,至涕泣不忍舍。洞宾乃为之约而去。
3、吕洞宾收徒
吕洞宾修道成仙几千年,有一天心血来潮,想收个徒弟,于是来到人间,变化成一个叫花子,来到京城,一边要饭一边暗自观察过往行人。一个月来吕洞宾观察过的人已经好几万,最后发现只有三个人符合自己的择徒标准,一个是商人,一个是官员,还有一个是农夫。
吕洞宾恢复本来面貌,把三人用法力转送到一座废弃的道观,并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并告诉他们:“我只收一个徒弟,你们却又三个人。到底谁能跟我上天宫成仙得道还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说罢取出一个丹炉放在三人跟前,说道:“我现在要炼一颗仙丹,能够使人长生不老。你们三人在一旁帮忙,谁功劳大,就可以得到这颗仙丹,并成为我徒弟。”
小白菜和杨乃武真的有奸情吗?
“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戏曲小说往往对二人案发前的关系大做文章,使这桩轰动朝野的冤案蒙上一层香艳色彩。
在真实历史中,“杨白案”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有的只是乱世中的无奈及人性的复杂!
贫贱夫妻小白菜本名毕秀姑,因嫁豆腐店伙计葛品连为妻,故文献中皆称为“葛毕氏”。
“小白菜”的绰号,则是案发后好事者取的。
毕秀姑父亲早逝,母亲王氏改嫁余杭县粮差喻敬天为妻。年仅八岁的秀姑也来到继父家中生活。
喻敬天的邻居名叫沈体仁,以务农为业。两家情况相同,沈体仁之妻喻氏也是丧夫后改嫁而来,并带来一个儿子葛品连。
葛品连在县城豆腐店做帮工伙计,比秀姑大十一岁。两家比邻而居,关系十分融洽,喻氏与王氏一商量,便将十一岁的秀姑聘给葛品连为妻,只待秀姑长大,便为二人完婚。
同治十年,秀姑年满十六岁,两家请余杭县秀才杨乃武帮忙择定合婚日期,并于同治十一年三月初四正式成婚。
毕秀姑与葛品连成婚后,最现实的问题出现了:小夫妻没房子住,只能和父母挤在一起。
沈体仁与杨乃武相熟,知道他家在澄清巷口有三间两层楼房,除自家居住外,还有一间空屋。于是找杨乃武商量,以每月八百文的价格将空房租给儿子儿媳居住,杨乃武欣然同意。
小两口很快搬进杨家空房,从此与杨乃武住在同一屋檐下。
杨乃武颇有家资,平日教书为业,偶尔帮人写状打官司,故也有人称他为“杨讼师”。
葛品连夫妻搬来时,杨乃武已三十七岁,他的发妻吴氏早已亡故,续弦为当地财主詹氏的长女。杨詹二氏的结合,是富人与富人的联姻,同毕秀姑和葛品连的婚姻形成鲜明对比。
富人间的婚姻,意味着财富地位的增长;穷人间的婚姻,则伴随着更大的生存压力。
为了生计,葛品连只有更卖力的干活。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干脆睡在店里不回家。
秀姑性独守在家,为排解孤独,常到杨家串门,找杨乃武的姐姐杨菊贞和詹氏聊天,杨家也常留她吃饭。
秀姑渴望读书写字,杨乃武得知后,便亲自教她认字背诗,二人来往愈发频繁。
戏曲小说中常描述小白菜与杨乃武有暧昧关系。但结合史实,就会发现此说的无稽之处:
一个有功名的财主,怎会对豆腐店伙计的老婆感兴趣!
杨乃武此秀姑年长二十多岁,又曾为她择定婚期,二人的关系更像是长者对晚辈的喜爱和照顾。
羊吃白菜同治十一年九月初八,詹氏难产而死。杨菊贞早已出嫁,只偶尔在娘家居住,丧妻的杨乃武经常一人在家。
秀姑不知避嫌,依旧过来串门。杨乃武也不以为意,仍教她写字读书。
葛品连发觉妻子常往杨家跑,不禁疑心大起。为了捉奸,他故意从店里跑回家,躲在杨家门外偷听。但除了二人的读书声外,并无轻薄调情之语。
葛品连并未因此消除顾虑,杨乃武有钱有势,有几个女人不爱呢?
他将自己的担忧告诉母亲,喻氏很吃惊。她知儿子每天都去上工,于是悄悄来看望儿媳,却发现秀姑正与杨乃武同桌吃饭。喻氏愤怒了,回家后便不断向邻居们咒骂秀姑与杨乃武是“奸夫淫妇”,为自己的儿子鸣不平!
男女的桃色新闻,是人们最佳的谈资。
经喻氏的宣扬,“羊吃白菜”的流言很快传遍各处。杨乃武感到事情不妙,但不知如何辩解。
葛品连想搬离杨家,但实在找不到便宜房子,只得将满腔愤恨化为拳脚,把妻子打得哀嚎不已。
咒骂和殴打不断发生,人们更加认定“羊”真的吃了“白菜”!
杨乃武为摆脱流言,于十一月初三征得岳母同意,迎娶詹氏的胞妹詹彩凤为妻。并找到葛品连,要求将房租提高至每月一千文!
葛品连怒不可遏,当即带妻子搬离,来到秀姑的表叔王心培家租住。
王心培是喻敬天的表弟,他隔壁有一闲置空房,便以便宜的价格租给葛品连,同时暗中观察秀姑举动,要验证“羊吃白菜”是否属实!
王心培观察多日,发现葛品连上工后,秀姑关门闭户,从不外出,杨乃武也从未前来,心中便有了分晓。
他劝说葛品连放下疑虑,好好跟秀姑过日子。但夫妻间的猜忌一旦出现,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打消的!
葛品连依旧认为秀姑对自己不忠,常借故打骂。同治十二年八月二十四,葛品连又借故将妻子打得半死。
秀姑嚎哭不止,寻剪刀剪掉头发,发誓要出家为尼。王心培劝不住,只得请来双方父母,这才平息了争闹。
葛品连与秀姑矛盾愈演愈烈之时,杨乃武在乡试中考取了举人。他是当年乡试中余杭县唯一中举的生员,引来无数人羡慕的同时,“羊吃白菜”的旧事,再次成为大众谈资。
杨乃武中举后,岳父詹老爷病故了。由于没有儿子,丧葬事务便由女婿杨乃武主持操办。
十月初三,丧葬事务结束,杨乃武主持除灵。詹氏宗族决定把族侄詹善政过继给詹老爷为嗣,继承其家业,并定于十月初五举行过继礼。
杨乃武住在詹家,待过继礼结束后才返回家中。他没有想到,厄运已悄悄降临了!
流火之症十月初七,葛品连早起准备上工,却感到身上忽冷忽热,疲倦不堪。秀姑劝他请假休息,但葛品连怕请假扣工钱,只得硬挺着进城工作。
初九早晨,葛品连仍撑着病体上工,但病势愈发沉重。他再也撑不住,只得请假回家。
在途中,他哆嗦不止,屡次呕吐,被吃早茶的继父沈体仁看到。葛品连曾患“流火症”,沈体仁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是旧疾复发,没有搭理。
葛品连步履艰难回到家中,秀姑忙将他扶到床上歇息。他对妻子说:“我身子过于虚弱,故此流火症复发。你去买东洋参和桂圆,煮汤让我补补元气。”
秀姑闻言,便拿出积攒的一千文钱,请继父喻敬天买来东洋参和桂圆,并煮成汤药喂丈夫服下,请来母亲王氏帮忙照料。
王氏见女婿依旧卧床发抖,病情并未好转,心里便不耐烦,安慰一番后便离去了。
傍晚时分,葛品连突然口吐白沫,两手在胸口乱抓,秀姑吓得高声叫喊。王心培得知后,忙把葛品连母亲喻氏和秀姑母亲王氏请来。
两个老太太来到后,葛品连已无法说话,大家忙跑去请郎中。
郎中诊断为痧症,按照治痧症的办法灌药,却毫无效果。喻敬天又跑到城外另请郎中,依旧无济于事。葛品连挣扎一夜,终于气绝身亡。
“流火症”在西医称为“急性淋巴管炎”,是由溶血性链球菌感染导致的疾病,症状为畏寒,发热及呕吐,且容易复发。
中医认为“流火症”属热病,治疗方法应以清热解毒为主。但葛品连认为自己身体虚弱才导致旧病复发,令妻子买来药性温热的东洋参和桂圆煎煮服用,最终导致悲剧发生。
与疾病相比,更可怕的是人性中的猜忌和自以为是。
葛品连死后,众人痛哭一场。喻氏为儿子擦洗后,换上干净衣服,准备停灵两日后便下葬。
第二天,葛品连的干妈许氏赶来吊丧。此时尸体已停放一日,口鼻中流出少量淡血水。许氏见了,悄对瑜氏说:“品连死状怪异,恐不是病死!”
瑜氏查看一番,见尸体面部发青,十分狰狞。想起儿子死前双手乱抓,口吐白沫,与传说中的砒霜中毒十分相似。
她想到戏文中潘金莲毒杀武大郎的乔段,不禁怀疑是“素行不端”的秀姑毒害亲夫,而那天杀的“西门庆”,定是杨乃武无疑!
灵堂之上,瑜氏反复盘问秀姑,秀姑只回说丈夫是因病致死,请婆婆不要冤枉好人!
喻氏对儿媳早已不满,她越想越可疑,干脆请人写下状词,先说秀姑平日行为不端,继而说葛品连突然暴毙,死状可疑,望官府前来验尸。若果系中毒而亡,便请严惩凶手,为死者申冤!
构陷良善十月十二日,喻氏到县衙递了状纸。余杭知县刘锡彤接状后,与自己的私人医生陈竹山谈起此事。
陈竹山对“羊吃白菜”的传闻深信不疑。他大谈杨乃武与毕秀姑的“风流韵事”,并断定葛品连之死定与二人有关。
杨乃武常教人打官司,又自命清高,不把余杭官吏放眼内,刘锡彤早就对他有意见了。他准了状,很快带领仵作和衙役来葛家验尸。
仵作沈详用银针刺探尸身咽喉,银针呈青黑色,的确符合中毒痕迹。但其余特征又无法与《钦定洗冤集录》中记载的中毒特征吻合。
协助验尸的门丁沈彩泉坚持认为葛品连是被人用砒霜毒死。二人争执不休,却把银针验毒最重要的步骤忽略了。
原来,试毒银针呈青黑色,尚不能断定为中毒。只有用皂角水反复擦洗而黑色不褪,方可确定是中毒身死。这是验尸人员必备常识,但沈详和丁彩泉楞是忘了。
刘锡彤在明知检验流程有纰漏的情况下,将葛品连定为中毒而亡,调查凶手的工作随即展开。
毕秀姑被押回县衙严审,刘锡彤不断质问她为何毒杀丈夫。秀姑鸣冤不止,坚称葛品连乃病亡,并无毒害之事。
刘锡彤转而询问秀姑与杨乃武是否有奸,秀姑当即否认。
刘锡彤大怒,下令对秀姑用“拶指之刑”。秀姑十指很快被拶得血肉模糊,依旧坚称自己与杨乃武是清白的。
刘锡彤令衙役剥去秀姑上衣,用开水浇后背,又用烧红的铁丝刺穿其乳。从下午到半夜,秀姑屡次昏倒,又被冷水泼醒。她终于屈服,刘锡彤取来准备好的供词。
供词如此说:
毕秀姑租住杨家时,杨乃武多次调戏,二人遂发生奸情。搬离杨家后,仍暗中保持来往,终被葛品连发觉。
葛品连于八月二十四日痛打毕秀姑,杨乃武得知后,悄悄来找秀姑,承诺娶她为妻,并商议除掉葛品连。
十月初五傍晚,杨乃武将一包砒霜末交给秀姑,嘱咐她寻机下手。初九上午,葛品连生病返家,要求买东洋参和桂圆煎汤服用。毕秀姑趁煎药时将砒霜倒入汤中,葛品连饮用后便毒发身亡。
遍体鳞伤的秀姑不敢反驳,乖乖在供词上画了押。
冤深似海刘锡彤命衙役趁夜强闯杨家,将杨乃武拿到县衙,随后取来秀姑口供,令他认罪。杨乃武大声抗辩,称十月初五自己根本不在余杭城内,而是在南乡的岳母家参加过继礼。
他越说越气愤,后来竟指责刘锡彤私闯民宅,强拘举人。杨乃武有举人功名,县衙不敢用刑,只得将他羁押在牢内。
次日,刘锡彤将请求革除杨乃武功名的信函向上级呈报,只等朝廷批准,便不愁他不招。
詹彩凤见丈夫半夜被衙役抓走,忙派人到前去探听。掌握情况后,她赶回娘家,请求参加过继礼的亲朋们为丈夫洗刷冤屈。
众亲友向县衙呈递联名书,证明杨乃武初五在南乡做客,不可能将砒霜交给毕秀姑,并要求严惩胡攀乱咬之人。
刘锡彤安排二人对质,秀姑惧怕酷刑,只得坚称供状属实,杨乃武则指着她破口大骂。
刘锡彤怒斥众人作假证,众亲友不禁恐惧,只得各自散去。
秀姑的邻舍及亲人虽察觉供词与事实不符,但都不愿惹麻烦,纷纷选择沉默。喻氏本就痛恨儿媳,更不愿对供词做出辩驳。
毕秀姑就这样被大家抛弃,这正是贫民的悲哀。
由于革除功名的回批未到,杨乃武又不肯认罪,刘锡彤只得将二人及相关卷宗押送杭州二审。亲朋的证词则被他扣压,尸格及卷宗也被严密修改,在逻辑上毫无破绽。
他还致书杭州知府陈鲁,称自己的审理很是公正,杨乃武自持身份,才百般抵赖。
陈鲁是行伍出身,为人蛮横,他等到革除杨乃武功名的回批到达后,才将二人提到大堂审问。
杨乃武不认罪,陈鲁先后采用跪钉,杖笞,夹棍等酷刑。杨乃武崩溃,承认通奸谋杀之罪。
陈鲁不断追问砒霜来源,杨乃武害怕再被毒打,猛记起仓前镇有家“钱记药堂”,便乱供道:“我于十月初三在仓前镇“钱记药堂”以四十文钱购买砒霜,对老板谎称是毒老鼠用。并在初五傍晚将砒霜交给葛毕氏。”
陈鲁又问药堂老板名字,杨乃武信口胡诌道:“老板叫钱宝生!”
陈鲁传书刘锡彤,命他传讯钱宝生。岂料“钱记药堂”的老板根本不叫钱宝生,而是叫钱坦。官差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将他带到县衙。
钱坦辩解道:“小人钱坦,是仓前镇药店掌柜。本店从不经营砒霜等毒药,定是杨乃武胡乱攀污!”
刘锡彤听罢大惊,如果钱坦不肯配合,案子恐会反转。自己断错案子,红顶子恐怕不保!于是他劝说钱坦承认自己就是钱宝生,在十月初三出售过砒霜给杨乃武,并保证官府不会追究责任。
钱坦不愿答应,陈竹山威胁道:“杨乃武已招供,你不愿作证,便有共犯嫌疑。不如承认此事,太爷定保你无事!”钱坦害怕,只得按刘锡彤的意思提供了假证词。
刘锡彤将假证词上报杭州府,陈鲁也懒得传唤钱宝生来杭州对质。同治十二年十一月初六,陈鲁做出判决:
葛毕氏勾结奸夫杨乃武,以砒霜毒杀亲夫葛品连,按律处凌迟之刑,杨乃武叛斩立决,钱宝生能及时提供破案关键证词,免罪毋问!
鸣冤京控《大清律》规定,死刑犯需经知县初审,知府二审,按察使三审,再由总督或巡抚四审,最后报刑部备案,刑部批复后才能行刑。
由于这套制度的存在,陈鲁的判决未能立即执行,杨乃武和毕秀姑继续押往浙江按察司等待三审。
杨乃武家人也动用财力和人脉四处为其喊冤。杨乃武入狱不久,詹彩凤和杨菊贞四处请人打探,并到仓前镇拜访钱坦的母亲及药堂伙计,得知刘锡彤逼迫做假证的事。
她请求钱坦出面作证,为弟弟洗脱冤屈,但钱坦怎敢得罪刘锡彤。为避免麻烦,他干脆出了远门。
无奈的杨菊贞找到葛品连的母亲喻氏,希望她能到官府诉说实情,也遭到拒绝。
当时的律法规定,妇女不得到衙门递状。詹彩凤便拜托弟弟詹善政不断到余杭县和杭州府鸣冤,却都被一一驳回。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一时舆论哗然。
浙江按察使蒯贺荪也觉此案不符常理,但杨乃武和毕秀姑早对官府失望,上堂后便照前供述。蒯贺荪又请来刘锡彤和陈鲁询问审询经过,欲与二人一起推敲疑点。
刘锡彤和陈鲁拍胸口保证,此案绝无冤枉。蒯贺荪只好打消疑虑,将案子上报浙江巡抚杨昌浚。
杨昌浚审讯杨乃武和毕秀姑,二人仍是依样画供。此时由于杨家的多次上告,民间舆论峰起,街谈巷议都在讨论杨乃武的案子。
《申报》开设专栏,对该案进行专门报道。由于杨乃武曾是举人,案子也受到士绅阶层的密切关注。
迫于压力,杨昌浚不敢轻易结案。他会同按察使衙门,藩台衙门进行会审,借此表示自己慎刑公正的态度。
杨乃武与毕秀姑已成惊弓之鸟,还不等问就连忙认罪。于是在同治十二年十二月,三司宣布四审结案,依原判上报朝廷。只待刑部批文一到,“奸夫淫妇”便能执行死刑。
杨菊贞买通狱卒,见到了伤痕累累的杨乃武,极力劝说他不要放弃希望。杨乃武得知家人一直为他奔走,重新燃起生机。他在狱中写下诉冤状纸,详细描述被屈打成招的过程。
为自证清白,又捏造了两个细节:
刘锡彤之子刘子翰曾向自己敲诈不成,故此才被官府冤枉;
毕秀姑的奸夫不是自己,而是县衙书办何春芳。这当然带有很明显的报复心理,也在此后平添不少波折。
杨菊贞对官府已丧失信心,她决定到北京告御状。由于丈夫早已过世,詹家便派两名长工护送她上京。
同治十三年四月,杨昌浚的奏报送达京城,刑部请示同治帝。同治帝命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法司)议决处置。
三法司议决之际,杨菊贞也到达京城,并向督察院投递了诉冤状。督察院以“越诉”之罪,将杨菊贞等人递解原籍,并责令其不准再越级上告。同时又令浙江巡抚复审此案,以平息物议。
杨昌浚接到命令后很是不屑,便将案子批回给杭州府陈鲁审理。
陈鲁无奈,他自然是不相信杨家和詹家的,于是传来毕秀姑亲属询问,大家都不愿沾惹是非,仍旧按照此前的结论供述一番,重审就这样结束了。
经《申报》的报道,此案举国皆知。江南士族皆斥责官府无能,为杨乃武鸣不平。
“红顶商人”胡雪岩听说此案后,专门资助杨家,鼓励他们再次京控。
同治十三年九月,彩詹凤带娘家的帮工姚士法再次来到京城。他们不敢再朝督察院递状,京城的浙江籍官僚十分同情詹彩凤,便指点她将状递交到步军统领衙门。
杨家两次京控的事轰动京城,《申报》专门刊登了杨乃武的诉冤状。
军机大臣翁同龢迅速将此事上奏慈禧太后和同治帝。慈禧颇为震惊,于是同治帝下旨,推翻原判,着浙江巡抚督同各官重审,务要水落石出。
杨昌浚知道舆论已对原审官颇多非议,只得找来与本案丝毫无涉的湖州知府锡光率领绍兴知府,富阳知县,黄岩知县负责审理,并交待一定要细心盘问,万万不可动刑。
暗无天日同治十三年十一月初二,锡光会同众官,重新提审杨乃武与毕秀姑。杨乃武当堂翻供,说此前供词是严刑拷打的结果。毕秀姑见状,也大呼冤枉,并将前供全部推翻。
锡光等人不愿得罪原审官,于是采取拖延战术,如此一来,就到了光绪元年四月。
人们得知杨乃武和毕秀姑翻供的消息,却迟迟没看到重审结果,对官员们的无能更加愤怒。锡光等人借坡下驴,纷纷递交了辞呈。
刑部给事中王书瑞将民间舆论上奏,请朝廷亲派大员审理杨乃武案。慈禧太后下旨,命浙江学政胡瑞澜全权提审此案,并要求巡抚杨昌浚证案件人犯安全,若出现人犯死亡的情况,便唯其是问。
胡瑞澜从未审过案子,他上奏朝廷,请求挑选精通刑律的官员协助自己。
慈禧准奏,令宁波知府边保城,嘉兴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德恒和龚心潼参与审讯。
胡瑞澜会齐众人,展开第二次重审。但他们却不从案件源头抓起,反而是将杨乃武的诉冤状作为主要审讯方向。
杨乃武因说不清刘子翰敲诈自己多少钱而受到审官的怀疑,而他揭发县衙书办何春芳与毕秀姑有奸的事也被秀姑否认。
在不断追问下,杨乃武前后矛盾,更加显得可疑。胡瑞澜大怒,下令对二人动大刑,直接将杨乃武双腿打断,毕秀姑也被夹断了四根手指。
在受尽折磨后,秀姑诬供杨乃武与她通奸杀人,杨乃武则奸臣一切都是毕秀姑指使。曾经同桌读书的二人,此时已势同水火。
胡瑞澜更加认定二人有罪,他发挥自己的特长,将前后证词精心修饰,编造了天衣无缝的作案过程,然后上奏朝廷,请求维持原判。
这一结果,令关注此案的人们失望至极。户科给事中边宝泉上奏指出重审结果导致民情愤慨,朝廷威信尽失。胡瑞澜从未经办过刑狱,定是与杨昌浚等官官相护,请朝廷将涉案众人交刑部重审。
边宝泉的奏折引来了各地督抚大员的不满,其中以四川总督丁宝桢态度最为强烈。
他直接上奏:此案既经督抚审问,便绝无冤抑。朝廷若为此翻来覆去,恐令地方官员寒心。
慈禧太后不愿得罪各地督抚,但又惧怕舆论威力,只得作出折中决定:
督抚所结之案,向无再令刑部重审之先列。况杭州远离京师,若解众犯前来,有违仁爱之道。然朝廷亦不会坐视无辜受冤,着刑部细心推敲此案,然后交胡瑞澜重审以答。
刑部调集本案所有案卷详细推敲后,发现了疑点:
售卖砒霜给杨乃武的钱宝生,为何只在余杭县被传讯,此后再无到案记录?
杨昌浚的审讯记录中,购买砒霜的日期是十月初二,胡瑞澜的重审记录为何是初三?
杨乃武将砒霜交给葛毕氏,除二人自己招供外,为何没有其他证人?
就在刑部寻找卷宗疑点时,在京的十八名浙江籍官员联名向都察院递交呈词,揭露此案历次审讯皆存在严刑逼供,上下包庇的行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慈禧太后不得不重视了。光绪元年十二月十五日,慈禧下旨:
将所有涉案人员分批押到京城,沿途各地要派兵保护人犯安全。到京后交刑部详审,务令水落石出。
真相大白刘锡彤和陈鲁得知案子要交刑部重审,感到十分恐慌。此时关键证人钱坦已被捕等待押解,二人便买通狱卒将他毒死。
胡瑞澜得知后,立马上奏说钱宝生已病死。刑部便命将其母亲妻子押解到京。
光绪二年三月,杨乃武等人在官兵严密保护下,分三批起解赴京。
人犯到达前,内阁学士兼刑部右侍郎翁同龢拜访了十八名联名官员,详细询问了消息来源,三法司众官也仔细阅读所有卷宗。
两个月后,所有人都达到京城,三法司开始重审。
公堂之上,杨乃武和毕秀姑如实诉说冤屈及官府逼供情况。
钱坦之母将余杭县逼迫儿子作伪证的事情和盘托出。
真相已浮出水面,刑部派人逮捕余杭知县刘锡彤及仵作沈详等人,火速押解到京。
在反复推问下,沈祥供出验尸时忘用皂荚水冲洗银针,尸格填写则是刘锡彤所定。
沈彩泉供出刘锡彤和陈竹山逼钱坦做伪证之事。刘锡彤百般狡辩,不肯认罪。
为弄清葛品连死因,刑部请旨,提其尸棺至京勘验。慈禧准奏,并专门交待:
尸棺由余杭装船入京,由专人看守,沿途各处加贴封条,以防奸人调换。
光绪二年十二月,葛品连尸棺运抵京城。期间,陈竹山因惊恐过甚,竟病死于狱中。
十二月初九,众审官偕五城兵马指挥在海会寺开棺,由刑部仵作荀义、连顺勘验尸骸,众犯皆环跪尸棺之侧。
因葛品连已成白骨,仵作采取烹骨之法详细检验,最终得出结论:葛品连实乃病亡,并非毒杀。
刘锡彤再不敢辩解,只承认自己初审荒疏,致使冤案发生。刑部奏请将刘锡彤革职,与众人收监等待判决。
光绪三年正月十六,朝廷下旨宣判:
杨乃武与葛毕氏虽无通奸,但不知避嫌,自启祸端,又陷害何春芳,杖一百释放,被革举人不予恢复;
葛毕氏不守妇道,与杨乃武同桌读经致招物议,杖八十释放;
沈喻氏杖一百,徒四年;王心培杖八十;
钱宝生及陈竹山已死勿论;
刘锡彤初审荒疏,致成冤案,发黑龙江效力赎罪;
沈祥杖八十,徒二年;沈彩泉杖一百,流二千里;
胡瑞澜,杨昌浚,陈鲁及以下三十余官员均撤职查办;
历时三年,波澜横生的冤案终于结束。此案将晚清统治阶级的腐朽及人性的复杂与矛盾展现无疑。
贫富差距,官民矛盾,公私对抗,爱恨交织,信任与猜忌,共同铸成了这出惊天奇案。
尾声杨乃武和毕秀姑出狱时,皆成残废,杨乃武家业凋零,在亲友的帮助下勉强维持生活。毕秀姑无依无靠,只得出家为尼,获法名慧定。
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很快被编成戏文,从此被不断上演,经久不衰,也让后世叹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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