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三国,便无人能避开曹操、刘备或孙权。作为三国势力的真正建立者,这三位虽个性不同,经历各异,却无一例外地成为一方枭雄,号令着手下千军。但即便如此成功,他们却又无一例外地曾被一人追杀——这人还是竖子便敢追杀曹操和刘备,年近半百依然跃马追击孙权。
一、26岁击曹操
初平三年(192),权臣董卓被自己认下的养子吕布刺杀,其军中不少精兵强将都顺势投入吕布麾下。原本只是为人手下的吕布成了一位“主公”,包括张辽在内的将领都对他十分尊崇。因为武力过人,张辽曾辗转于并州刺史丁原、权臣董卓等手下而皆获得发展。今日又遇到同样勇猛的吕布,事情看起来便不断向宾主尽欢的境地发展。
兴平元年(194),趁着曹操忙于攻打陶谦,吕布联合陈宫等夺取了原由曹操占领的兖州。曹操自然也不甘失去这一方要地。双方随即在兖州一带僵持近两年。而正是在此期间,原本籍籍无名的张辽达成了追击曹操的成就。
虽然在前几年讨伐董卓的过程中,曹操的实力大为折损,甚至差点全军覆没。但因为随后获得了资源充沛的兖州,曹操又组建起了号称人数逾百万(包括军人家属)的青州军。在和吕布开启兖州之战前,青州军也已经有了大败袁术、黑山军、南匈奴等不错的战绩。所以两方交战时,由多股势力临时组成的吕布军其实并不占上风。
但这或许正是张辽的过人之处。尽管吕布军中存在种种问题,吕布的指挥也因为自己的暴躁性格而常有失误,吕布军还是多次给曹操以显著打击。而张辽抓住了其中的机会,作为前线大将实现了在曹军败撤时追击曹操。虽然张辽没能在此时真的消灭这位枭雄,却给他留下来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为自己将来成为曹魏名将埋下了伏笔。
二、29岁追刘备
兴平二年(195)夏,曹操集结大军与吕布决战,最终夺回兖州,将吕布逼得不得不前往徐州投靠刘备。但说是“投靠”,高傲的吕布又怎会愿意再为人号令呢?因为不甘,吕布曾意图夺取徐州,但因实力有限而又再度向刘备低头。此后两人时和时战,时亲时疏,颇有种“兄弟阋墙”的荒诞。(不过张辽倒是与关羽成了挚友,并留下诸多美谈。)
也正是在刘备与吕布时和时战期间,未过而立之年的张辽又达成了追击刘备的成就。建安三年(198),刘备正与吕布翻脸的一年,吕布派人带着大笔钱财前往河内郡买马。但在途中,刘备劫掠了吕布的钱财,将吕布气得血压飙升。随后张辽便和吕布军中另一位大将高顺一起出兵征讨刘备。
因为张、高二人实力较强且指挥得当,不仅曹操派来帮助刘备的夏侯惇被击败,刘备也被打得落花流水。且在张辽的追击中刘备甚至连家人都不能顾及,只能只身逃走。其妻女皆成为张辽的阶下囚。
可惜作为吕布军中的一员大将,张辽虽有心尽忠,吕布却不是适应时代之乱局的强者。当刘备与曹操达成联盟,军中将士对吕布的积怨也达到积重难返的地步后,吕布憋屈地成了下属手中的冤魂。吕布军树倒猢狲散,张辽也只能另寻主公。
三、46岁刺孙权
吕布死时,张辽和吕布一道被曹操围困于邳城。因而张辽在出城后遇到的第一个适合成为自己新主公的人,便是曾被自己追击的曹操。幸而在对待人才这方面曹操素来大气。面对曾经想要夺取自己性命的张辽,曹操不仅笑脸相迎,还赐予其关内侯之爵和中郎将之职。
而终于拜入了三国最终赢家曹操的麾下,实现突击孙权的成就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建安二十年(215),孙权亲自率领重兵围击张辽驻守的合肥。大将爆发前,曹操专程来信命乐进守城,李典与张辽出战。可由于曹操并未下达更详细的作战指令,张辽便与李典等商议决定:在孙权军尚未围困合肥之时就主动出击。
这次出击,成了“张辽止啼”这一典故的出处。因为已经年近半百的他仅仅率领八百精锐就冲进了孙权大军,一人斩杀数十士卒与两员大将,直达孙权跟前。因为张辽出现得太过突然,孙权在慌乱之中只得带着武器逃往山上。而反观张辽,虽还身处敌军之中,却大胆呵斥孙权不敢应战,将堂堂东吴之主贬的一文不值……待孙权终于反应过来张辽是孤军深入之后,东吴虽出动众将包围,却依旧没能拦住张辽。反倒让张辽留下可止小儿夜啼的威名,旋即撕破兵阵扬长而去。
二十余岁即完成追击曹操和刘备的壮举,已过不惑又逼得孙权不敢应战,张辽如此勇猛——不愧是被曹操亲自出城迎接,能与曹操同乘一车的曹魏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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