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回忆如同在寒夜里看见烟火,让人回味的不是绽放时的华丽和绚烂,更多的是幻灭后的寂静和落寞。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五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但11年那段在武汉艺考那段时间的生活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我想这段特殊的经历值得用文字记录下来加以怀念,我也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那年冬天我们在武汉学画的艰辛与不易。这段经历让我获得很多以后生活中的好哥们,也让我成长了不少,他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不管过去多少年,那段经历,始终埋藏在我的记忆深处。每当路过武昌司门口总能感动我良久。
该从什么地方写起呢?唉,算了就随便写吧。
当初去武汉的时,我就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压力很大。虽然如此,心里仍没有得到来自亲人的理解与支持。我屏蔽了来自父母的打击,自己一个人在武汉默默奋斗着,努力着。有时也会接到亲人的一个电话,我甚感欣慰。但没有一个是对我学画的安慰,我当时心都伤透了(不过现在我能理解他们当时的所说的话。也怪我,没跟他们讲清楚,他们那知道我在下面怎么样,他们就知道挣钱从经济上支持我了)但我从未松懈过,从未想过放弃,即使后来联考失败。
联考结束后,父母只问我成绩怎么样,考试过没过。但成绩要一个月后猜出来,我哪知道过没过。最初我也有预感,可能有问题。成绩出来后果真没过,那颗心伤透了,自己辛辛苦苦半年,花了父母万把块钱,自己也从未懈怠过啊...从哪以后我的激情彻底被打击了,整天郁郁沉沉。后来母亲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成绩的时候我就如实回答她了,本以为可以得到母亲的理解与关心,没想到换到的却是——你在下面混了个啥出息,把我辛辛苦苦挣得血汗钱都花光了(现在想想,他们当时不了解我在下面学画的现状,说出这样的话很正常。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也就是能让他们看到,让他们能理解当时的我们)当时我那心灵上的创口像是被撒了把盐似的,那个揪心的疼,我彻底失落了。后来的几天,我就和几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学夜夜喝闷酒,借酒消愁,迷迷糊糊过了一个星期。其实我是不会喝酒的,我以前顶多喝两杯,不敢多喝的。也就那次我开始尝试喝白酒,我喝了塑料杯一杯子也没醉,也是在这次喝酒中让我认识好多以后在我生命中最珍贵的朋友。那次喝醉了我不后悔。 后来老师安慰我们说,联考后失败了没关系,后面还有校考,校考过了前面的损失全部挽回来了。后来,我和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不能这样落没下去了。于是我们就另辟新路寻找画室,换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我们当时也迫不得已,虽然原先待得地方给我们这些联考没过的这一大批人优惠待遇——校考不收培训费,免费让我们待那,但我们早已看清楚那个培训机构的真面目。我们并非不勤奋,并非没有努力。一个联考下来,一百多人竟过了二三十个,还都是踩着线过的,这恐怕真的不是我们得问题了。联考过后几乎所有人的信心全部都没有了,整个画室势气大落,都打算混日子,等时间到了回家,辍学出门打工。正因如此更加坚定了我转画室的决心,后来也没跟说清楚,就问父母要了点钱就转到尚苑,转过去了才跟父母说清楚。父母对我的此时的困境也有点理解,就没有说什么,毕竟那时候那时候过年了吗。此刻屹立武汉街头的我,突然感觉武汉冬天凛冽的寒风也没那么冷了。
下定决心后就开始往新画室搬东西了。过了那边住宿成了问题,那边的老师就把我们安排在外面的旅社里,由于资金问题,我们就找了一间便宜的旅社。由于人多缺被子,这是闹哪样啊,大冬天啊。这时候我们想起了以前待得那个培训地方,哪里住宿有好多棉被。于是,嘿嘿...我们就到哪里去“拿”了。晚上过去的,那边的宿舍由于好多人都走了,所以空了好多床铺。有的人一床上,盖被两床,垫被竟然有五六床。这就好办嘛,商量一下,拿几床就好了。我们乘着天黑没人的时候开始行动,打算从大门出去,可想想被捉住了不好,就想了个办法从窗子丢出去。我们商定好后,我是接应,就到楼下等着了。只听“咚”的一声响,一个大包就从七层楼的窗口丢下来了。我捡起被子就跑,在外面大马路上等着。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站在街口的摄像头下。当我看见摄像头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一个人独自拿着被子,依靠在在千家街街口的路灯下,寒风嗖嗖,飘着小雨,冷的我只打寒碜。只记得当时等了好久好久。 自从转到新画室,我才真的发现与别人相差太远了。这里的占老师对我们特别好,他专门给我们开了个培训,针对我们的弱点——水粉,开始到加强训练。我们也知道自己与别人相差太远,所以也显得格外刻苦的学。为了不愧对老师,父母,也不愧对自己这半年的努力。临近年底的时候,我就和几个朋友下定决心在武汉过年,艰苦学画。于是我就跟家里打电话把我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了,母亲随便说了几句。我知道那是气话,但父母哪能理解我的苦楚,我一气之下跑到武昌火车站吧自己已经买的车票给退了。事后我再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我把票给退了。她当时就很激动,让我赶紧再买一张,过年一定要回来(因为今年过年姐姐也会回家,姐姐已有四五年没回家过年了)。但我心一狠,想了想一生也就这么一次,如果不努力以后就要废了。为了以后我含着泪珠,咬紧嘴唇,做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于是我拨回了电话,向母亲下定了自己的决心,不回了。母亲也没有啥话说的,只是让我在下面照顾好自己,别亏待自己。听的出电话那头有抽泣的声音(这可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啊...太多第一次了)。当时我也是热泪盈眶,再也忍不住了。这是我来武汉来第一次得到母亲的安慰,毕竟要过年了。
在武汉过年的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最感动,最温馨,最让我难忘的日子。那几天,我就和几个过年没回家的画室的同学在占老师家过年。占老师也不是本地人,他是江西的,在武汉办画室,在外面租的房子,过的也挺幸苦的,二三十岁了也没有女朋友。过年由于我们不回家,他也决心在武汉陪我过年,让他弟弟回去了。
马上也要过年了,我们几个就跟着占老师冒着寒风,顶着雪花到外面办年货。我们先到了民主路小东门一家菜市场。真是人山人海啊,乌黑黑一片。大家摩肩接踵,踏着泥泞的雪水,喷的到处都是。难怪大街上怎么那么冷清呢,原来他们都到这来办年货了啊。我们在这买了点青菜就去别的地方了。因为这里的人太多了,根本卖不了啥。出来后我们就把菜放到占老师住的地方了。一看时间都已经中午了,弄了点吃的后我们又出发了。我们去了武商量贩,这里的人没有菜市场那么多,不过年底了人也比平常多的出奇。我们在这里买了不少东西,这包括调味品,零食,水果,饮料。还有些生活用品。占老师是一个很有情调的人,还买了葡萄酒和红酒。出来后我们去了双汇买了不少肉。买完这些后天已经擦黑了,天阴沉沉的,到处一片昏暗,马路两傍的路灯都已经开了,昏黄的灯光照的人心暖洋洋的。我们把买的年货往占老师家一方,弄了点晚饭吃了后,就商量去画室斗地主,看电影。我们到了画室打开空调,饮水机,关上门窗,打开电脑,电视机。一伙边边嗑瓜子边打牌,一伙边看电视边吃水果,敞开吃,敞开high,整整搞了一个通宵。早上天蒙蒙亮,我揉揉眼睛,窗外竟飘起了雪花,顿时心里涌出一股幸福的暖流。 过年的那几天真是天公作美啊。大武汉的上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往日车水马龙的武汉大街此时格外的安静。宽阔的大马路被覆盖的了一层白白的雪,不时一辆“白色”的小车驶过,大马路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车痕。路上时不时也走过几个行人,他们都是“肥乎乎”的,像一个笨重的企鹅,围着厚厚的围巾,戴着大帽子。街道两傍的商店也关的差不多了,大概都回家过年了吧。只有几家面馆和超市还开着。时不时远方不远处传来霹雳里啪啦的鞭炮声,前面不多远有几个小孩子在哪玩着鞭炮,“啪,啪,啪”的一声一声从他们的蹦蹦跳跳的孩子群里传过来。天还刮着西北风,呼呼的响,只往耳朵里灌,两只耳朵冻得农村家里晒得柿桃似的。过年时候的武汉大街,给我的感觉就一个字——静,静的很凄凉。因为我知道远处的“闹”是别人的,幸福也是别人的。
记得过年那天我们依旧像往常一样,起来的很晚。大概九点多了,不一会占老师就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吃团圆饭是中午还是晚上。听了这句话我们猛然才想起来今天试除夕啊。大概是各个地方的习俗不同,占老师(江西)那边是晚上吃团圆饭。再之中午吃根本来不及准备了,于是我们就决定了晚上吃。中午我们要都占老师那去吃饭。记得那=天天阴沉沉的,虽然是大中午,天还是昏暗。一路上格外冷清,路人比前几天还要少,街上的店铺就那么一两家还开着,再加上西北风是不是呼呼地响。“过年了哦,人家都回家吃团圆饭了。”我对自己说道。一路上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这声音从来没有间断过。
到了占老师家,老师随随便便给我们做了点饭,我们也匆匆忙忙吃完饭。吃完饭也就三点多了,我们就去周围仅仅剩下的几个店铺里买点零碎东西,开始为晚上的团圆饭张罗了。占老师是一个浪漫的人,毕竟人家是搞艺术的嘛。他特地买了几根很粗的红烛和几条闪灯,说晚上吃饭的时候灭了灯泡,点上红烛,打开闪灯,喝点红酒那该多浪漫。听占老师这么一描述,我们都嘻嘻的笑了。买完东西回去时已经四五点了,我们便开始做团圆饭了。占老师掌勺,我们只是打杂的,忙忙碌碌一个多小时,各种菜都陆陆续续的摆上餐桌了。老师是江西人,听他们说老师做的菜很辣,我没尝过不知道。不一会老师把各种菜都端上来了,让我们去点鞭炮,我和另一个同学主动请缨下去。我们摸着黑沿着陡直的楼梯下去了,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场地。我把鞭炮打开铺在地上,这时才发现没带火,我赶紧让那位同学上去拿火。这是场子上就剩下我一个人,周围一片漆黑。透过不远处昏黄的白炽灯灯光,我隐约看见几名环卫工人相聚在一起,坐在一个桌子前吃团圆饭。看到这一副温馨的场面,一股敬佩与同情之情油然而生。那时我顿时觉得环卫工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了(我想这也是我看过最温馨的画面了,事到如今我任然觉得环卫工人是社会上最值得尊敬的职业了)。不一会哪位同学带着火下来了,我取过火走到引线前,只听老师一声令下,我就弯下身子点了火。只听“兹兹兹”的一下,然后“噼里啪啦”响了好长一阵。只等到声息了,我们才缓缓上楼。这是我才发现武汉这个地方也是有好多人晚上吃团圆饭啊。只听外面“噼里啪啦”声从来没有间断过。
上去后就发现老师已经把菜摆好了等我们两呢,我们随及也入了席。这时老师把屋里的灯熄了,点上红烛,打开闪灯,紧接着拿出红酒。说实话我们都没喝过红酒,以为跟葡萄酒差不多呢。占老师让一个同学把酒打开,没想到他一着急把起子给弄断了(自带的起子是塑料的,很容易断的),还是老师深藏不露,它拿出了把铁的起子,拿过红酒往酒瓶塞一插,一转,一拔就把红酒打开了。这时我们才知道,占老师他很喜欢喝红酒,家里有几箱都已经喝完了。噢,老师原来是老手啊。老师拿过红酒给我们一一倒上,首先是老师发动起来的,大家一起干一杯祝大家新年快乐。之后老师建议我们说,我们来做个游戏,谁输了谁喝酒咋样,我们异口同声表示赞同。老师说我们做石头,剪刀,布游戏,谁输了谁喝酒,输的一方喝完后继续跟下家游戏,就这样一圈一圈转。搞清楚规则后,从老师那开始一个个往下转,欢乐的气氛就这样在餐桌上荡漾开来,挥之不去。这顿饭我们吃了一个多小时,结果是我喝的最多,我本来就不能喝嘛,早就晕乎乎了,但是我心里还是蛮高兴,这次醉的很值得。吃完饭,老师建议我们去画室看春晚,打牌,我们都非常赞同。到了画室都已经九点多了,打开电脑,电视春晚都搞了一半了。我一开始是斗地主的,打了几把输了十几块钱就换别人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了。后来我也没有打牌了,就一直在那看电视。到了后半夜,春晚结束了我们就开始找电影看了,看了一会我渐渐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等我猛然清醒过来时,已经早上六点多了,电视还开着,有两个同学还再看,占老师依然在呼呼大睡。过了一会大概七点多,我们就喊醒了老师,起身回去睡觉了。早饭都没吃,回到旅社就抱头大睡,因为我们实在太困了。大年初一就这样,我们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大概四五点的时候,占老师打电话过来让我们过去吃饭。吃完饭,大家由于白天睡的太长时间,精力充沛,于是有约好晚上继续通宵,和除夕夜差不多,今天晚上依旧如此。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二,我们又睡了大半天,晚上我提了个建议说,天天晚上通宵干那太无聊了,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去KTV唱歌吧,大家都极力赞同。说去就去,那天晚上我们就去了司门口一家大型的KTV唱歌去了。去了哪家店,他们过年正在搞一个活动,让我们在他们里面的店里买两百块的东西就玩一个通宵。我们几个人一人掏了四十块钱去买了点零食,就进KTV包房了。这间包间的确不错,比我们以前去紫阳路哪家KTV好多了,设备齐全,干净,宽敞。我们就把买的零食,饮料,果盘摆在桌子上,占老师拿起话筒就开唱了。没想到老师一唱,真没发觉竟然是个行家子,唱张学友,王力宏的那些沧桑的歌,唱的真好,问了才知道原来老师大学期间是他们学校一个乐团的一个吉他手。那晚我表现也不错,唱了好几首,说实话那晚风头全被老师占了。那晚我们玩的很high,只到早上五点人家打烊了,我们才走的。走的时候我们合唱了汪峰的《怒放的生命》,合声真的很大,感觉整个ktv就我们这群疯子在唱歌。
回到旅社我们就睡了,依旧和前几天一样,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晚上在老师那吃完饭,我们就去司门口江汉环城影院看电影了。说实话这又是我的一个第一次,到了电影院占老师让我们去挑选电影,最后在老师的怂恿下,我们选择了《逆战》,买了票我们坐上了电梯上了三楼电影院。在电影院进口处有一个租卖3D眼镜的,问了以后才知道才知道5元一副,用完后归还后再把钱退给我们,于是大家都掏钱租了一副,可是没走多远就在检票口,那人却说这部电影不需要3D眼镜,于是我把眼镜全收起来了,拿到那柜台退了。进了放映室,我们连忙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第一次进电影院,原来这里面这么黑啊。我们坐下来没过多久就开始放映了,屏幕了过了一会才发现是广告(这是坑啊,掏个钱去影院看电影竟然有个广告。现在都习惯了,呵呵),不过广告也没有多久电影正式开始了。看起来才觉得到电影院看电影就是屏幕大点,音效好点,其余跟坐在电脑前看电影差不多(说实话,我觉得还不如在学校用投影仪放电影,最起码没有广告。嘻嘻...)。不知不觉一百多分钟就这样过去了,走出电影院都快十二点了,于是赶快往旅社赶,生怕旅社老板把门给关了。路上老师说这次看电影他请我们,我们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老师说那钱是这几天打牌赢我们的,我们听后都不好意思笑了。 第二天上午大概八九点吧,我醒了,猛然发现今天是初四啊,老师今天开课啊。可是我们一想玩了这几天,昨晚回来那么晚,那么累...(惰性思想,哈哈...)。于是我就给老师用QQ给老师发了个消息,说这几天太累了,我们睡一天明天开课,老师答应了。我们准备继续,可起来了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叫起来刘明,说我们出去吃个饭,然后到街上逛逛吧,大家很爽快。我们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是兰砖打来的,说他到武昌了,让我们去接他。于是我们到外面吃了份热干面就去接他了,可是刚吃完饭,还没出粮道街就在马路对面看见他了,真是速度啊。我们赶紧过去打了招呼,帮他吧行李拿到旅社了。东西放好后,我和刘明就约他到外面玩,他同意了。于是我们三个就到外面玩玩了(其实我们心里想的是今天不好好玩玩,明天开课了就玩不不上了)。三个人相约好了到司门口武汉长江大桥边玩,我们说着笑着就来到长江边上。真是浩淼啊,江面上烟雾迷茫,大小船只繁星撒落在江面上,隐约可见。蛇山山麓聚集着人潮,估计是今天是开年的第一个好天气,大家都从家里走出来晒太阳了吧。我们顺着桥墩的暗道爬上了大桥,刘明说我们到对岸看看吧。我们就从桥这边往那边走去了,整整花了我们半个小时才走到桥那边,武汉长江大桥可真长啊,不愧是天堑啊。到了龟山电视塔下边,我们就顺着山下去了,这里是汉阳。下去后我们我们就顺着马路瞎逛,走着走着我们就到了秦川阁。到了门口看见有好多人排着队到公园里去,我们商量了下也进去玩玩吧。走过去问了才知道公园今天免费开放,只要填上自己姓名和住址就可以进去了。于是我们就天好自己的信息就进去了。公园建的挺别致,是以大禹治水建的主题公园,里面全是关于大禹治水的雕塑。公园以长江而建,大到不大,不过挺长。里面有大禹庙和活动广场,广场上摆着很多浮雕。进了公园我们沿江边走,终于第一次这么接近长江了,脚下就是江水。江面是不是吹来和风,虽然时在冬季,但冬日的风也暖暖的。仔细一看脚下这长江水,真是把我下了一跳,这就是长江水啊,真的比墨汁还要黑,岸边的地方被江水一波波送来的垃圾堆满了。这时我猛然想起了踏你唐朝李之仪那首诗了,顿时万分羞愧。我们逛了一圈一看手机已经下午了三点多了,。于是我们打算原路返回了。大概四点多的时候我们离开了汉阳,重新踏上了长江大桥,迎着落日的余晖向武昌进发。冬日的夕阳照在长江水面,波光粼粼,显得格外美丽。落日余晖多么美好啊,可惜他是落日。 我们继续向前走,突然发现大桥上的车越来越多了,在桥的那头拥挤好多人,我们也赶着往前走。兰砖在前面冲冲的走,走的很快,猛然刘明一把把他拉住,他猛一下抬头才发现前面已经被警方围起来了。这是我们才发现原来在大桥的桥栏上站着一个大概三十出头的男子,看样子是要跳江。当时我们大为震惊,听说是做生意亏钱了想不开。我们知道这种事最好不要围观,于是就匆匆离开了。过了大桥到了司门口我们竟然迷路了(真是搞笑),我们就坐上了辆公交就回去了。回去后我们都饿了,吃份热干面就回到旅社了。回去后发现张镭他们几个也来了,我们很高兴,问他从家里带了啥好吃的。他也很大方,把鸡,鸭,鱼肉,水饺都拿出来了,我也拿出了过年是买的汽水,凑合着吃了一顿。
从那以后,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上课了。从正月初三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吃过热腾腾的白米饭,大正月初几的就开始吃年前一直吃的热干面了。热干面也有原来的三块涨到四块了,也难怪大正月初几的,人家不回家过年在大街上买热干面,涨一块钱也很正常。记得直到正月十五左右上边有家快餐店开业了,饿了十几天我们终于又可以吃上米饭了。虽然贵点(说贵,却是是因为没钱了),但我们也不在乎,一天至少去吃一顿就好了。
记得年前我们去杨叉湖报考,考试,真的可以说把我们累的够呛。光报个名就得大半天,这主要时间都浪费在排队上了。现场那个队那叫一个长啊。我勒个去,人山 人海,最长的队能排到场地外面去,在一个驾校的驾驶场地,可以想象那个场面是多么宏大,报名窗口有一二十个,把整个场地挤得满满的。这也就要花很长时间去 排队了,再加上来回坐公交得两个多小时,算来不就得花大半天的时间就没了,这 样一整一天的课就不用上了。年后第一场我们就为天津美术学院的考试开始忙起来了,这是一所很好的学校,考这所学校的人肯定不少,高手肯定很多。我们自知就 更加刻苦的画画了。每天加班画到十一点半,早上八点上课,早上喝杯豆浆,啃着千层饼就急急忙忙赶着去上课,中午就到外面吃份热干面,接着又到画室画画,晚 上也是一样吃份热干面就回到画室画速写了。其实不光因为马上要考天美我们才这么刻苦的,就年前平时也跟这差不多,只不过此时比以往更刻苦了那么点而已。
考试那天,早上我们还没到六点就起床了。大家收拾好画具就摸着黑出去了,本想坐公交(鬼话,那时候那有什么公交,怕是公交师傅还在家睡觉呢。)没办法只有打的了,可这么早路上连辆的士都难找。于是我们就站在马路边上等。武汉的冬天,早上六点多外面一片漆黑,寒风呼啸,可谓刺骨,寒风呼呼,直刺眼睛。可我们依然站在寒风中,身背画带,手提颜料箱,在风中打颤。此时我们的手,脚早已麻木,恐怕当时我们的手都伸不直了(当时我们手上没带手套)。马路上依稀着那几盏泛黄的路灯,射出暖暖的光芒,像冬日里的太阳。大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时不时从眼前驶过一辆小车。偶尔也会碰到一辆的,可里面也是客满。哈哈,大概也都是驶向杨叉湖方向的吧。身后和眼前的高楼一片静悄悄,也会几间房里的灯是开着的,泛黄的白炽灯显得是那么无力。 大家大概在马路上等了二三十分钟,从上面驶来一辆面包车,走到我们跟前停了下来。原来这辆车是附近一家画室包的车,今天特意送他们画室的学生去杨叉湖考试的,他们说愿意搭我们一程。那画室老师挺好的,本先那司机不打算带我们去,带也要一人十块,可是最后在那老师的协商下,那司机收了我们没人五块,带上我们了。到了杨叉湖考点才刚到七点,离考试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就在周围的小铺里买了杯豆浆和小笼包,凑合凑合填饱了肚子。吃完早餐,就站在考场外面等。由于人很多,虽然天气寒冷,但都簇在一起后也不感觉冷了。就这样我们站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上午考完后,我们就从考场出来在外面的小馆子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到考场了。下午考试结束后已经五点多了。冬天黑的快,加上是阴天,天黑蒙蒙的。由于考生太多了每辆公交上多是爆满挤不上,没办法我们只好试图去上一站——公交总站坐了。中间一位同学打开了手机导航,我们就跟在他身后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来回穿过了几个十字路口,终于到了总站。可是那人说了天已经太晚了不发车了。最后在我们苦口婆心的的劝说下,再一看有很多人都要坐车回家,那里负责任便同意发车。我们终于坐上了车,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大概做了一个多小时公交才回到画室。由于画室才刚开始上自习,,回去后我们连晚饭都没顾得吃就开始画画了,一直画到十一点多才下自习。由于下自习太晚,路边小吃店都关门了。回到宿舍后是在是饿的没办法就出去找吃的,跑到巷口的小卖铺买了桶泡面,那店主心肠很好给我们泡好了(说实话这是我吃过做便宜的桶面了——3.5,你们现在去哪买这么便宜的还泡好了的)吃完面躺下就呼呼睡了。今天整整一天,我们实在是太累了。
天美考完了也就差不多就到了正月十五了。正月十五那天我们没有放假因为我们时间太紧了,接下来要考我们在武汉最后一场考试,也是最重要的一场——湖北美院。那天晚上占老师发了“善心”说晚上不用上自习,我们这可高兴坏了。晚上待在旅社无聊就商量出去玩,可大多数都不想去,这也可以理解,从初五开课到现在大家一直起早贪黑,中间也没放过假。休息就休息吧。可我和张镭,徐鹏三个却不想放过这次放假的机会,商量要出去转转散散心。我们转着转着就来到了小东门,我们一路疯跑爬上了蛇山。站到山顶看下面,武汉夜景一片灯火通明,正月十五月儿圆,可是今晚却看不到月亮。远处稀稀落落几个烟花一会一阵,一会一阵,虽然不多但从来没有停过。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在校同学周莹发的一条消息,她说他们正月初八就开学了,现在班上所有同都在在教室看元宵晚会呢。很羡慕我们在外面,自由。“自由”?这时发现一小孩在我们跟前的场地里放孔明灯,可一不小心一刮风,把灯刮歪了,里面的蜡烛倒了点着了外面的纸。自由啊!出学校了,离开家了,我也觉得挺自由。这是我我第一次体会社会的“自由”。
正月十五那天晚上玩是玩了,可接下来可不好过,因为我们要考湖美了。大多数人都把“宝”压在这个学校上面,打算考完就回家。在接下来仅剩的一个星期里,我们不仅忙着练画手(11年湖美校考素面题目),还要赶到十几里外的湖美藏龙岛校区报名确定。报名确定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就知道第二天报名的人肯定不少。张镭,徐鹏他们俩还没等到下自习就跟占老师请假去新湖美了,老师也明白,就应许了。他们说现在还能到光谷,还能赶上最后一般开往的新湖美的公交。我们就随他们了,继续在画室画画。下自习后刘明,兰砖还有几个女生也按捺不住,也要去,怕明天排长队。他们说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赶到藏龙岛时间也不够了,那就今晚在光谷某个网吧通宵,明早一早坐公交车过去。没办法他们都去了,我也只好跟着去了。我们人多打了两辆的,到了光谷。到了光谷广场,我们打算先逛逛,找找附近的网吧,顺便欣赏下光谷的夜景。冬天的夜晚,虽然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但大转盘(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上的车依旧络绎不绝,步行街街上人依旧不少。我们逛了一会,到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家网吧。进去后,开了几台机后就开始玩起来了。由于明天要去报名,所以大家大家格外兴奋,一夜都没睡。大概早上五点多,我就被曾淋琪给叫起来了,说我们走。于是我们就喊网管给我们开门,就出去了。外面依旧是昨晚的夜景,灯火通明,马路上依旧有车有人,不过这时候车子相对多些。我们几个拦了两辆的(这时候哪有公交啊,我当时也纳闷呢,不是要坐公交得吗?怎么打的了。或许是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跟司机商量了一下,协商好说一趟三十,我们几个凑合凑合也就同意了。到了新湖美,天依旧一片昏暗。我们就给张镭打电话联系,问了才知道他们也是刚到校园内,已经站好队。后来才知道是湖美校门刚开,我们赶的太是时候了。顺着他们的指引我们找到了他们排队的地方,还好队排的不是太长。当时大概有一两百人吧,有二十多个窗口,所以队伍不是很长。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他们说大概一个多小时前走过来的。下了我一跳,光谷到这里我们刚打的都花了半个小时,他们是怎样走过来了,真是难以想象(现在想起来感觉当时我被张镭骗了,哪有那样的事)。他们要我们在他们的位置站会,要去附近的小卖铺买东西吃。于是我们就自然而然站到了前面了。虽然我前面就三个人,但周围的人都是有备而来啊。他们都带着父母,有的还搬着凳子坐着等。这是按这样的架势,真是难以想象还要等多久。后来听说八点开始报名,我们就等啊等,等了近两个小时才开始报名。由于我们在最前面,不一会就临到我们了。报完名我们挤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才从人海里挤出来。人山人海啊,比在杨叉湖报考的人还要多,队都排到篮球场了。后来听说那年报考湖美的考生有七八万人。唉...我们出来校门找到公交站牌,坐上车就走了。由于一夜没睡,坐上车我们就开始“钓鱼”了,但是又怕坐过站,就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过了好久(其实也没多久,当时那个状态,相信大家都能体会)我喊了声到了吧,大家一看感觉像是到了,车一到站我们就下了。这是就有人喊,不是要做到终点站下吗?啊,惨了,这那啊。幸好我们找到了站牌上面有回去的车次。于是我们等了一会就坐上了车,到了我们没有回到画室,径直回到了旅社。一路上又困又饿,我在路边买了杯奶茶,边走边喝。回到旅社衣服没脱,躺下就睡了。
报考完了,接下来就要去藏龙岛参加湖美的三天考试了。考前的前几天我们的房期到了,跟老板商量是否可以让我再住两天,可老板不同意。最后我们算好了考试时间,缴了三天的房租。考试前一天我们就把东西从旅社搬了出来,全放在画室。我们打算等考试一结束,就从画室把东西伴奏回家。这天我做足了充分准备,把画板、颜料盒、水桶、水粉笔都换成了新的,把颜料准备好。收拾好一切都中午了,他们收拾好东西走的走,就剩下我和几个人了。我没有跟他们一起,因为我要去以前的画室去找吕升燚,让他跟我一起去火车站买车票,商量一起回家。我到了原先的画室,四处瞅了一下,凄凉、冷静、清。画室,宿舍,走道也是一片狼藉,到处是垃圾。画室也就那几个人,少的可怜,还到处跑,东一个西一个。想想最初也有上百号人啊,现在呢?到了那我就和好几个同学寒暄了几句,就跟着吕升燚去楼下的食堂吃饭了。说句实话,这里的别的不行就这个食堂可以,到现在我都有点羡慕。各类小吃都有,炒饭、面,粉平均都是三块,包子一律一块钱三,主食快餐各类菜都有,素菜一律两块一份,荤菜三块,米饭免费,汤免费。我们买了份快餐,吃完饭就上去陪他去收拾东西了,因为他也要去去湖美考试。等了一会我就让他跟我一起去火车站买车票,可他总说东西没收拾好。等了好久他仍然脱不开身,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去买车票了。由于等他等了很长时间,赶我去买票的时候已经三四点了。我只身来到火车站,由于还是春运期间,武昌火车站买票的人依旧很多,还好是下午人少点。我排了半个小时队就买到了回十堰的票,我买的是我们事先说好的那趟车。卖好票我就赶紧回去催他赶紧走,可他还是没收拾好,没办法只好继续等了(因为这时要我一个人走,可我对去的路也不熟)。我就一直等,帮他把东西收拾好。大概五六点的时候,我对她说,收拾好没,再等下去赶不上最后一辆公交了。最后他说等一会跟他们老师一起走。但我要求他现在就走,大概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跟他的老师说了声就跟我一起先走了。 我们先到武昌候车站公交站等车(当时走雄楚大道),可是那人太多了,等了一会过去的每路车每辆都是塞满背着画袋,手提颜料盒前赴藏龙岛赴考的考生。根本挤不进去,没办法我们只好步行上一站至大东门等了。运气不错,刚站稳公交车就来了,二话不说提好颜料盒就往上冲。站稳后,车子一发动,我的心一时舒畅了许多。车走了半个小时吧,到了下钱村,我跟着吕升燚下了车,一下车就碰到了原先画室的老同学——刘雪松(他也是原先在一个画室的同学,联考后转到了达标画室)。我们聊聊一会,才知道今天去湖美考试的考生太多了,他们在这等了很久了也没挤上那公交,打算一会打的过去。不一会他们拦了一辆的先走了,走之前跟我说,他已经跟我们画室那几位商量好了,已经租好了房,住在一起。到了打电话,他出来接我(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们上午已经约好了)。看着那的渐渐远去的身影,我们只好在站牌静静的等着。
等了一会,吕升燚他们老师带着学生也过来了。可在段时间,我们一辆公交也没有等到。这是我就有点急了,对他说我们也打辆的过去吧,可他却说身上没钱,我当时竟然信以为真了(可见我当时真是很傻很天真啊。哈哈...),当时就陪他等了。没等一会,公交车就来了,我们正准备往上冲,可人太多了,上车出被塞住了,我们只好摇头放弃了。没过多久又来了辆公交,这时我们二话没说就冲上去了,上了车投了币,找个座位坐下来了,问了一个人这是几路车啊...车刚到下一站我们就赶忙拿好东西下车了。赶紧跑到原来那个站牌等车了。这下我真的急了,我跟吕升燚说,你爱走不走,我可打车先走了。这时旁边停了辆辆去湖美的面包车,说是一人十块。我说让他上车,他硬是说没钱,没办法,对他说到那边电话联系。我就上车了,这时车上已经坐了两个女生,看样子他们也是去湖美考试的。等了一会接到了吕升燚的一个短信,说他们已经做公交车走了。唉,倒霉啊,刚坐上这车他们就挤上公交了。我问那司机走不,可是却说三个人太少了,等会再上几个人再走。这时我很生气,大声说道:“走不走,不走我们下车。”(哈哈,当时感觉在女生面前出风头好爽啊。绝对是第一次)本以为可以震住那司机,可那司机却不吃我那套(看来当时我真的太年轻了)。我们咋可能在车上干等着呢,说走就走,我拿好东西站起来就走了,那两个女生看我走了也跟着一起下来车。我们一下车旁边几个司机就开始拉客了,我咋可能还等呢?根本不了他们。我们就在站牌下等车,此时估计七八点了吧,反正天黑了很久了。等了没多久,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哪路车终于让我们等来了。我跟那两个女生赶忙冲上去了。上了车我们缓了口气,就开始搭讪了。一路上我们聊的很欢,什么都聊。(说实话这又是我第一次跟陌生女生说话。当时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紧张。当年的老同学都了解我,我当时在班上是那种很内向,很害怕跟女生说话的。但从那以后,的确开始改变了。这是一次很重的经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到了新湖美后我们分手道别,就赶忙但电话让刘雪松来接我。等了一会,他们竟然给整了辆面包车来接我,当时我顿时感觉我的面子好大啊(其实,这是哪家 旅社提供的服务)。我把东西放上车,折腾了大半天,太累了,到了旅社洗了个澡就睡了。
我们要在湖美考三场,于是就得站在旅社住三天。记得有天晚上,我和吕升燚去汤逊湖那边的中百仓储买东西,其实也不是主要买东西,主要还是想出去散散心,毕竟最后一场考试,大家压力很大嘛?我们说说笑笑走了三四十分钟从新湖美前门走到湖那边,买了东西回去,一看天以晚了,本想打个麻木过去的,可说要十块,这真是太坑了,果断不坐。我们就走过去了,又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那边,一路上我们谈了好多,一些心里话很多(现在有点击不清了。应该是关于理想与生活相关的事)。到了那边我就和他分别了,独自一人回旅社。当时大概已经九点多,悲催的我啊,竟然在居民区里转晕了,迷路了。唉。我在那块转了好久都没找到会旅社的路,没办法我只好给张镭打电话了。我说让他出来接我,却说有啥好处(一逗比),我说给他一个桶面,没想到他二话没说就出来接我了,回去后我还是讲信用的。(我这人就是说道做到。嘿嘿)
我的人生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觉得没必要。下面我就讲一件我从来没跟别人说的在那里的“糗”事吧。我们在湖美考试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后,我内急就跑到一楼的卫生间上厕所,我就直接从门口冲进去了,也没注意进去后怎感觉有女生说话,我也没在意,搞定就赶紧出来了(现在我怀疑那间是女厕,不过我进去后有小便池啊。真逗)。大一下半年五一的时候我去武汉玩,特意去了趟新湖美,也去那栋教学楼上了个厕所,这次我可看仔细了进门右拐才是男厕,直进那是女厕啊(我敢保证当时我绝对看见了小便池,说实话现在我一想到这件事就纠结呢)。哈哈,就是一次经历,笑笑就过去了。
我们在新湖美考试的三天,我们的生活我就不想再提了。反正给我留下三个感觉:1.人多:多到什么程度呢?这样跟你说吧,当你考试完了想给同学打电话联系,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电话打不通出现网络繁忙。也难怪一天考试的人至少有三万,何况周围,还有待考的呢;2.地方破:湖美新校区在藏龙岛,当时是一个郊区农村。到处都是土路,周围是建筑工地,也没有一家大型超市,而且那的饭又贵超难吃,我都不好意思说了。3乱:我们考试那天又遇到开年来的第一场连阴雨,一下就三四天,没完没了,道路泥泞,根本无法走路。(这些都是当时我对那的看法,现在肯定不是这样了)。第三天考试结束后,我就收拾好行李约吕升燚一起坐公交回去。那天傍晚又下起了细雨,我们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在雨中等公交。我们走了好几站(这里的站真坑,一站就有一两里)找公交(我们这不是等的着急了吗,其实现在想想完全没必要),一路上车连车,人挤人(毕竟有好几万人嘛)。马路两边摆满了小车一连好几里,车与车的空隙间站着人,怕是倒车都是问题。我们等到车后就上了车,坐到终点站,然后下车再上车,就这样终于挤上回去的公交了。由于太过匆忙在光谷转车的时候我把颜料箱掉在车上了,我本打算去追车的,可一想武汉最后一场考试都结束了,还要颜料箱干嘛呢?还要它,干嘛呢......
回去后,我们太兴奋了,因为明天就要起程回十堰了啊。那晚我们没有睡觉,去通宵了。第二天早上回来睡了两个多小时,我就和吕升燚出去买回家路上的零食和在武汉纪念品了。顺路到了尚苑把我的东西搬到他们画室里去了(因为他们画室里火车站很近)。我们买的是晚上十一点的车票,我跟老师同学辞别后就走了。到了晚上没想到白益配他们也过来了(他们是二中的,以前也在一个画室,我们关系很好,联考后也转了好几家画室)。我跟吕升燚走的时候,他跟小雨(陈小雨,当时在武汉一个玩的很好的朋友)送我们到了火车站。就这样我们坐上了开往十堰的火车,回家了。
从2011年8月18日至2012年2月8日,将近半年的时间我在武汉的艺考生活全部结束。虽然现在大家都各奔东西,在不同的城市上学,工作。但是在武汉学画的那段经历一直在我们的脑海里迟迟不能忘怀。我们没有计较我们在武汉大半年所吃过的苦,所受的罪,或许我们大多数都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考上理想的艺术学院。但我们从来没有抱怨,没有后悔。我们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细细想来那段回忆里藏了我们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第一次在外地过年,第一次...太多太多。然而因为有有了这么多第一次,这才我们更加成熟。正如那句话所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我们选择的路从来不后悔,时间也不会给我们机会去后悔。我们正走在自己所选择的大路前进,前进...
太多第一次,太多记忆,太多怀念。正如冯翔老师《汉阳门花园》里唱的那样“居家的买清茶,过路的看风景”。没错我是过路的,但我这个过路的岂止只是看了风景。以上文章原稿写作与2012年高三暑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写这么多看似“流水账”的文字。老师从小教育我们写作切勿写“流水账”啊,但此刻的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写了这么多......或许我记忆中就剩下这么画面吧。我觉得懂得人自然会懂。今年年初我辞别武汉,只身一人来到北京,我想前途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感觉又没啥。
仅此以纪念我所怀恋的那段青涩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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