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对于教师情事和一个乡村老教师的风流情事不太懂,今天就由小编来为大家分享,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我是在街心花坛看到老秦的。街上人稀少,朦胧的曙光刚刚挣破黑云的羁绊。他正在蹲马桩,双手抱元守真,旁若无人的样子。
有些年没见老秦了,没想到老秦居然成了“寿星”:光亮的脑壳上残存的头发全白了,人却精神,红润的脸上放着神采。
四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娃娃,娘打发我去给爹送馍馍。我提着篮子一溜小跑就到了地头,看到爹正和一个尕老汉赶着牛犁地。爹叫那人停下一块吃馍,我才看清他不老,大约有40岁左右,穿着件脏兮兮的黑棉袄,腰里束着一根草绳,愈发显出他的瘦骨嶙峋。尤其吸引我的是那双眸子,清清亮亮的透着股灵气,不似乡下人那般浑浊。正吃着馍,队长来了,那入仿佛惊弓之鸟,赶忙扶起犁吆喝起了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秦。
后来听大人们唠叨,老秦原来是个教书匠,由于是“黑五类”被下放到乡下劳动改造。他原本有一个俊俏的娘们,就在他下乡的时候弃他而去。村里人都觉得老秦可怜,明里与他划清界限,暗地里都与他往来。记得过年时,我爹就打发我去给老秦送过几回油饼、饺子。娃娃们才不管大人的事,擦黑了三五个相约着去老秦那间黑屋,缠着他讲故事。什么关公千里走单骑,什么鲁智深大闹野猪林了,什么孙猴子大闹天宫了……乡下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听着比看电影还过瘾。后来世道变了,老秦平反后重又操起了教鞭。
村子里没有了老秦这号人,倒叫人有些怀念。婆娘们闲着无事,坐在南墙根晒太阳时就爱提个老秦。说老秦这人咋看也不像坏人,就那瘦得像麻杆的身体还想反革命?谁家亲戚有老姑娘了,赶紧给老秦介绍一个,那可是个好人啊!
多年后再见到老秦,我也是一名教师了。我们共事在一座田野簇拥着的乡村中学。老秦还是光棍一条,白白胖胖,戴着一副老花镜总是笑眯眯的,脸上全然没有了昔日的菜色。
老秦上课极严肃,手里老握着一把戒尺,谁调皮捣蛋了就给一下,孩子们在课堂上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可下课了又慈爱得像爷爷,招得一群孩子活蹦乱眺,围着他嘻嘻哈哈。老秦极爱干净,视苍蝇如大敌,我就亲眼见他手舞苍蝇拍与蝇周旋。他跳上窜下,围追堵截,不把屋里的苍蝇赶尽杀绝,他不素心。
由于他是学校年长者,校长照顾他,让他只带几节辅课,住在门房兼作门卫。那一年的一个星期天晚上,我们几个小青年正在喝酒,老秦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幽了一默:“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校园里来了一只野狗,你们打不打牙祭?”我们头喝涨了哪管许多,尾随他去。只见他抛了一个馒头作诱饵,那狗颤儿抖擞地去啃那馍,我们几个一下子扑过去就活捉了。老秦杀狗极麻利,上吊、剥皮、开膛,一气呵成。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吃上了香喷喷的狗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一阵我们仿佛找到了梁山好汉的感觉。为了感谢老秦,我们把老秦灌成了一堆泥。
第二天,学校后墙根住着的田嫂找上门了。怪我们没有把狗皮从树上取下。校长很快召集了全校教师大会,把我们骂得狗血喷头,让我们去向田嫂赔情道歉。我们凑了一百元,让老秦去送给田嫂。结果老秦灰溜溜地回来了,把钱还给了我们。他说田嫂要狗不要钱。老秦物色了一条白的,田嫂要黑的,四眼子狗嫌瘦,板凳狗嫌小,把老秦折腾得一趟趟往她家跑。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们发现老秦彻夜未归,才看出了点端倪:老秦与田嫂接上火了!
校园里渐渐传开了老秦与田嫂的罗曼史。有人干脆跟他开玩笑:“老秦,你是越老越风流,老牛吃嫩草,还会来个暗渡陈仓。”老秦脸皮薄,羞得无地自容,再也不敢去田嫂家了。田嫂泼辣着呢,他不去她就来。害得老秦像个贼一样东躺西藏,连门房都不敢呆了,子夜时分才溜回宿舍睡觉。
田嫂是个寡妇,丈夫几年前因病去逝,三十来岁的女人了还像一朵秋菊花,长得周正不说,人品也不错。我们几个狗肉朋友都为老秦撑劲,鼓励他放胆去追求属于个人的幸福,总不能让这么好的一个老汉失恋吧。老秦似乎听进去了,但犹犹豫豫就是不见行动。
校长是个老江湖,又是个热心人,他知道老秦的心病犯在哪儿。一天,他把老秦单独召进房里,问道:"老秦!人家田寡妇上杆子追你,你老躲着干吗?你到底中意不中意人家?"老秦脸又红了,嗫嚅道:"她人是不错,但是个寡妇,又没文化,我怕别人说闲话。”校长骂道:"你一个奔五十的老光棍,还想着找个十八的?真是个臭老九,清高地不知天高地厚!文化能当饭吃吗?你找婆娘管?别人鸟事。人家能相中你算你的造化,你一个老蔫茄子,还把自己当香饽饽呢。我给你一天时间去解决,如果田寡妇再来学校,我就停你的课,让你去打扫茅厕……"校长一顿臭骂,让老秦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从校长室出来,老秦在校园内踅了几个弯,最终还是去找田嫂了。
此后,在校长的搓和下,老秦与田嫂梅开二度,一对“二锅头”小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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