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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啊——”外头响起鞭炮声,随着一阵风似的,柳昔跑进来。
恭王府上下一片欢腾。
“姑娘就要熬出头了,谢天谢地。”柳昔激动得双手合掌,向天祷告。
宁君瑟伸手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双喜临门吗?”
朱照恒要当皇上了。
他是恭王,也是她的夫君。
皇上登基,她碰巧有了身孕,看在骨血的面上,向他讨个名分的余地总归是有的罢。
她生得极美,体态妖娆饱满,此刻一身浅桃色金线纱裙绽开来,映着水盈盈一双横波目勾魂摄魄,红彤彤香唇似桃花带露,脸上难得一见的希冀之色,简直活色生香一般荡漾开来。
看得暗处的锦香咬了咬银牙,扭身进入正院告状道:“主子娘娘,北角那位……”
恭王妃听了下人谗言,心头憋着老大一股酸火,寻思着不如趁此机会好生敲打一番。
锦香作主派了个瘦脸婆子过去。宁君瑟正坐在桃花树下缝香囊,勾着白腻修长的脖子,听说王妃忽然传唤,习惯性地扭头叫柳昔,陡然她想起两刻钟前让人催去领衣服料子了。
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又想自己有孕的事连恭王尚且不知,王妃应当也不知。才稍安定,抚了抚衫子上的褶皱,由婆子领着缓缓地出了交芦院。
望京人人皆知,恭王府北角的交芦院里藏着一名美娇娘,五年来恩宠不断。不过因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缘故,一直无名无分,至今还是个“姑娘”。
“哪里是什么姑娘,也不知道经了几手咧!”知情者嗤之以鼻。
盖因入王府前,她曾嫁过人。前夫陆亭轩是个读书人,成亲两三载,待她一直温存体贴。直到被他送人换取功名,才恍然大悟。一番波折后,落到恭王手里。
他将她带回来,专门在北角劈出独立的院子,每日里锦衣玉食像养宠物般精心圈养着,想起便过来折腾两晚。初时她心里有恨,恨陆氏母子做的不是人事,为这样的人去死不值;后来渐渐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报复。
宁君瑟跟着婆子绕着莲花湖逶迤而行。春寒料峭,偌大的莲湖一派寂寥冷清。这时,远处湖对岸的柳条下,一道淡淡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想起三年前文瑶公主过来作客,点名要她出席。
她才走到莲湖畔,就被王妃院里的三等小丫头锦香暗地里绊了一跤,非常不雅观地摔出去。当时恭王的几位兄弟也在,见此忙退开去,跟避瘟神一样。
有人带头哈哈大笑。
宁君瑟皮肤细嫩,在王府这几年着实养尊处优,白生生的手臂磕在大理石地砖上,带出一片嫣红,眸中水色涌动,反倒增添了几分楚楚可人的绮丽香艳之感。
当时文瑶公主就没忍住,哧了一声道:“模样的确周正。不过此刻我二哥不在,做这乔模样又是给谁看呢?”
眼前刁难她的是皇家公主,是以宁君瑟半趴在地上,不敢吭声,只觉伤口处火辣辣地疼。想起被恭王带走的头一晚,他将她摁在龙凤雕花的大床榻上,狠狠地进去,也是这般屈辱又难受。
此时,耳边忽然飘来个冷清清的声音:“来人,扶她下去敷药。”
形同解围,宁君瑟感激地抬头望了他一眼。是洛清王。
他半垂了凤眸,像寺庙里高高在上的菩萨,无悲亦无喜。宁君瑟被人带下去前瞥见他右边袖子里的手,多了一根,是个六指。
而自那以后,恭王便明令禁止她出交芦院,消息也随之闭塞。
依稀听闻朱照恒对自己亲兄弟都不曾留情,为何单单放过他?
宁君瑟想得出神,冷不防脚下一绊,整个身子打滑扑了出去。
噗通!
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宁君瑟惊慌扑腾。岸上的婆子怔了怔,嚷嚷着“来人啊有人落水——”,只做出个惊慌的样子,却不见来救她。
“姑娘,怪只怪你挡了皇上和娘娘的路,下辈子投胎,老老实实投个人家,莫再往这深宅大院里扎了,皇宫,更不是你可以肖想的。”说完就装作惊慌的样子跑远了。
她心生绝望,连呛了数口臭水,眼看要沉下去了。宁君瑟本能地朝对岸的人伸手:“救、我——”奈何声音太弱,只能眼睁睁看着洛清王隽永的背影消失殆尽。
窒息前摸了摸冰凉的肚子,不甘之余,眼前浮现起一幅自己拉着小小孩童在漂亮的御花园放风筝的优雅画面,孩子父亲随之转过脸来,居然是洛清王……
宁君瑟想,若有来世,自己就是拼着和那对卖掉自己的母子鱼死网破,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见了恭王也一定会避得远远地,省得再做一回金丝雀,生死不由命!
“啊!”
夜半惊醒。
背心里全是冷汗,窗外一轮孤月,桂枝树香气馥馥,透过米色的纱窗递进来。
宁君瑟本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湖中,没想到囫囵一转,她居然重生了。
自打回来后,宁君瑟一连做了十几晚噩梦。不是梦到自己被恭王撕开衣服,粗暴地摁倒;就是失足溺水后的挣扎…...
庆幸的是,她又重生到了谷雨镇,重生到了她娘还在的时候。
雪白滚圆的小胳膊抱在胸前,总算有些适应。
“娘——”宁君瑟一溜烟钻到隔壁屋子。
“蓁蓁又作噩梦啦?”母亲舒氏将娇嫩的女儿一把揽入怀,拉开绣花被子,柔声哄道:“乖,别怕,有娘在咧。
“嗯。”宁君瑟蹭着母亲温软的身子,心里踏实了许多
蓁蓁是她的乳名,父亲在世时娶的。宁君瑟出生的日子赶巧,二月二十二花朝节这天,院里的桃花开得格外妍丽,父亲大喜,从“桃之夭天,其叶蓁蓁”里选了个叠词唤她。
可惜他寿数不长,宁君瑟三岁那年病逝,母亲舒氏从此守寡。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舒氏怕人家非议,将家里多余的奴仆都遣散了,只留一个会做饭的窦大娘,和一个伶俐的丫头伺候。
“啊呀!”刚落下的心又悬挂起来。
前世,母亲并没有活到她过十三岁生辰。
“怎么了,蓁蓁?”舒氏吓了一跳,以为她又做噩梦。
“没什么娘,我好着。”宁君瑟滚在母亲纤细的胳膊里,俏皮地一笑。
这个时代女子以瘦为美,舒氏无论身形样貌,都是一等一的符合大众审美。倒是她有些微丰,旁人偶尔说说,舒氏只以女儿还小为借口搪塞,并不以为然。
“快睡吧,不然明天眼睛就要青了,仔细你亭轩哥哥见了笑话。”舒氏戳了戳女儿软软的包子小脸,嘴角带着两分戏虐。
哦,对了,还有陆亭轩。
见女儿不吱声,只当她害羞,舒氏打了个哈欠,依旧困觉。
黑暗里,宁君瑟双目炯炯,散发着异光。
次日。
舒氏起了个大早,去庙里上香,希望菩萨保佑她的宝贝女儿晚上不要再做噩梦。
宁君瑟睡饱了爬起来,揉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唤“桃胶”。那是母亲精心为她挑选的婢女,今年十四岁,话刚落音,一团粉色的身影便飞奔过来。
麻溜地伺候她穿衣洗漱,熟稔得不得了。
宁君瑟怔怔地瞅着她那张干净俏丽的脸庞,格外亲切。前世,她被陆家人算计,桃胶本来想提醒她,却被陆家母子偷偷发卖到去扬州的花船上,也不知道后来如何想必十分凄凉。
“姑娘今儿想不想出去走走?”桃胶心里古怪,说不上为何,姑娘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好啊。”宁君瑟随口答道,心里却在想着:这一世,无论如何要一家子整整齐齐地在一起。
好了,文章到此结束,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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