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王者荣耀大厅,民国时期的白云观火烧老道是真实的案件吗?
一座宫观 一种宗教 一部近代史。元代以来,北京作为政治中心的地位几无动摇。作为道教“全真第一丛林”的白云观,就位于这京畿要地。当年成吉思汗亲聘丘处机道长为白云观主持,那时称为长春宫,丘处机的遗蜕也留在了这里。明永乐皇帝敕命重修并易名白云观,慈禧太后更是将御膳房恩赏给了白云观。就是这样一座与王朝政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道观,在民国年间却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火烧道士”事件。
民国十九年(公元1930年),南京国民政府颁布了《寺庙登记条例》和《监督寺庙条例》,规定原属于公安局的寺庙管理权限转归社会局。于是,社会局要求寺庙必须再次进行登记,如果寺庙不遵章登记,按照规定地方官署有权革除寺庙主持的职务。白云观以自己庙大位尊,并没有把社会局放在眼里,自认为已经在公安局登记过,对社会局再次登记的要求漠然处之。对此,社会局断然将白云观第二十一代主持方丈陈明彬撤革。陈明彬就在白云观监院高信鹏和社会局协商取消撤革陈明彬主持之职时,白云观知客安世霖、执事白全一等28位道士向社会局指控主持陈明彬、监院高信鹏盗卖庙产、违背教规,呈请社会局将二人驱逐出白云观,并扬言另选朱智祥为白云观主持。这其中的安世霖是陈明彬的徒弟,他却反了师傅的水。清光绪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安世霖出生于河北省房山县(今北京房山区)。十六岁时在当地的黑龙观出家为道,成为了一名“念经道士”。安世霖民国十年(公元1921年),白云观主持陈明彬开坛受戒,安世霖来到白云观观受戒,得到了陈明彬的赏识,之后挂单白云观,并长住观中。民国十六年(公元1927年),安世霖出任白云观的知客。关于安世霖等人对陈明彬的指控,社会局也不想节外生枝,把事情搞大,于是称所控各节“词意含混,虚实无由判明”,不予采纳。最终在白云观向社会局捐了三百现大洋“善款”后,社会局恢复了陈明彬主持的职务。民国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1月,南京国民政府重新颁布了《寺庙登记规则》,要求所有寺庙必须在六月底前重新登记,寺庙主持更迭也在登记之列。2月24日,白云观主持陈明彬病逝于方丈任内。就在前一年,安世霖已经成为白云观的监院。当时白云观呈报给社会局的继任主持是监院安世霖,但是具结人又含糊其辞,迹近影射。于是社会局拒绝了白云观的登记,要求白云观按照道教惯例,由诸山道士公推选举主持。后来,社会局在查阅白云观的法卷时,又发现前后书写的笔迹不同,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叙述陈明彬功德、传戒等史实部分是同一笔迹,而书写“至叙弟子若干名,将法传与安世霖”的这部分又是另外一个人的笔迹。于是社会局指令北平道教会进行调查,道教会的三位常委田子久、张子余和甄寿先联名呈复社会局,主张另外选择合适的人来继任白云观主持,但是安世霖的背后有权贵的支持,加上当时寺庙登记已经拖延了两个多月,最终社会局做出让步,同意安世霖暂时代理白云观主持,完成了此次寺庙登记。由此可见,当时安世霖的正式身份是白云观的监院,只是暂时代理主持职务。按照道教惯例,白云观的主持三年一任,任满后通过诸山道士公推另行选议,即便是连任,也要经过公推这一环节,才算是合法的主持。以白云观的规定来看,成为主持需要满足五个条件:一是须有传戒时,天地第一号资格者;二是曾在白云观担任较高职务,熟悉观内外情形者;三是在各省出任过方丈者;四是年龄在四十岁以上者;五是受戒后没有犯过清规者。同时,现任方丈有权根据以上五条标准提出两三个中意的人选,然后再由就近各道观的方丈、监院等在提名人中公推出最终人选。道教规定,各宫观当家主持,只有开坛传戒之后才能称为方丈。以白云观主持资格的标准,安世霖并不符合条件。首先,他不具备天字第一号传戒的资格;其次,安世霖自1921年进入白云观以来,从未离开过,并不符合在各省宫观出任方丈这一履历;其次陈明彬主持去世时,安世霖只有34岁,更不符合年龄四十岁以上的规定。也正因为如此,安世霖成为白云观的主持,虽然是个代理,也很难获得白云观道众的认可和信服,也引起了道众的不满,这为以后白云观内部矛盾的激化埋下了伏笔。安世霖出任白云观主持一职时,虽然年轻,但知识渊博、精通戒法,并且通晓道教科仪和韵曲。在安世霖看来,要振兴观务,挽回宗风,必须修明祖师遗训,革弊兴利,于是在白云观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安世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主持之职并非通过合法的途径获得,在白云观很难服众,为了稳固自己在白云观的地位并推行改革,他拉拢和自己气味相投的都管白全一,互为援手。白全一是河北新城人,和安世霖是同乡。抚琴者安世霖在安世霖的改革中,他继承了不少旧有的传统,同时也废弃了在他看来不合时宜的旧规。白云观是十方长住丛林,经常有全国各地前来挂单的道士。按照道教的惯例,白云观要对这些道士包吃包住,并分派一定的职务,如打扫殿堂、种菜、外出诵经等,如果放焰口的还可以得到经份零钱。安世霖的改革中,废除了这种十方丛林制度,对于前来白云观挂单的外地道士,住观不许超过五天。在宫观组织方面,安世霖还制定了白云观方丈、主持、监院等高层职务资格认定以及推选方法和条例;重新厘定了白云观的组织纲目;重新修订了白云观清规玄范,明确白云观修道程序以及去留条例,比如常住白云观的道士,愿意离开的,不会强留。在对白云观道士的教育方面,安世霖创办了道士教育班,明确教育班“以丕振玄风,普及道士教育为宗旨”。在宫观经济方面,安世霖规定了宫观方丈、主持等道众的待遇、宫观的财务制度、宫观道众的救济与福利制度等。安世霖改革中所定的这些道范,尤其是方丈、主持、监院的资格认定以及创设的道士教育班一直沿用至今。安世霖的改革势必侵犯了部分道众的利益,再加上他选择走上层路线,认为只要有“政界要人撑腰,就能稳坐泰山”的观念,从而严重脱离道众,多方树敌,以至于本观、外观及外来的道众都对其产生严重不满。当时北平的道教界,除了正一道和全真道两大派系外,在道众中还形成了以区域为纽带的众多派系,比如河北派和东北派就是其中两个较大的派系,安世霖和白全一自然属于河北派。这些派系之间,为了利益也是明争暗斗。安世霖出任白云观主持后,和都管白全一串通一气,疯狂敛财。他先后盗卖了白云观的良田二十余亩,获利9000大洋;白云观外三区铁轱辘把房屋三十多间也被他以10500大洋卖掉;就连北平郊区枣林树的道士坟地,也被安世霖卖给了日本人。白云观和下院玉清观原来设有两所平民学校,目的是为了让贫民子弟有上学接受教育的机会,多年相沿,口碑甚好,为一大善举。但是安世霖却以“节约开支”为由,停办了这两所学校,并将校舍出租牟利。安世霖为了敛财也是不择手段,他先后盗卖了白云观内保存了数百年的法物、文物和古玩字画等。他把白云观珍藏的孤本道经《道教辑要》卖给了日本人;玉刻太上老君像、元代金丝幡八桶卖给美国人;周代的古琴和许多名人字画卖给琉璃厂文物贩子,后流失海外。就连白云观内施主多年来施舍放生的长生猪、长生羊、长生马等牲畜,也被安世霖偷偷摸摸地卖掉了。安世霖和白全一还供养姘妇,他在白云观后花园设置了一条暗道,经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通过暗道进入白云观,行苟且之事。他们还勾结身份不明的人在白云观内每日酒肉招待,抽大烟,吸白面儿,把白云观搞的是乌烟瘴气,混乱不堪,白云观千年的门风被他们败坏殆尽。安世霖生活靡费的同时,白云观内道众的伙食却非常粗劣,使得道众饥一顿饱一顿。对于那些反对自己的道士,安世霖还停供他们的伙食,导致白云观先后有十多位道士因断供饮食病饿而死。白云观下院玉虚观道士王永震、王篷日就是被断了伙食供应而饿死。安世霖和白全一倒行逆施的卑劣行,引起了道众的极大愤慨,双方的矛盾最终爆发。民国二十九年(公元1940年)4月4日下午,白云观知客朱宗玉、乔清心等道士叩响了白云观四御殿“天尊板”,集合全体道众150余人,揪出安世霖,质问其种种罪状并对其施以道律处分。按照道教太上清规,强迫安世霖还俗。在白云观中,朱宗玉等人属于东北派道士,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白云观道众的派系斗争。安世霖的党羽白全一报警后,在伪警察局和伪社会局介入下,安世霖获得了自由,并恢复了职务。而朱宗玉、乔清心、赵崇九等九名道士逃离了白云观。在伪社会局局长张水淇的支持下,安世霖开具革条将朱崇玉等滋事的21名道士“一律开革出庙,永不复入”。这些被开革的道士,多数仍留在北平等待复仇。白云观的道士李至慧、刘永续被开革后,便向伪华北政委员会内务总署控告安世霖盗卖白云观庙产并破坏清规。白云观下院玉清观的监院范明证等12人也向内务总署控告安世霖盗卖白云观以及玉清观的庙产。安世霖在获悉范明证等人控告后,先后两次派白全一和自己重金聘请的日本律师引地寅治前往玉清观,勒令范明证等人限期离观,不准兴讼,否则驱逐出庙。但是范明证等人不为所惧,并以安世霖、白全一等人妨碍自由向伪北平地方法院起诉。最终,刘永续、范明证等被安世霖聘请的日本律师送进了日本宪兵队。民国三十年(公元1941年)3月,伪华北政务委员内政总署认为安世霖的确存在不法变卖庙产行为,以及窃取、背信、侵占等罪的嫌疑,并将此案移送地方法院依法处理;同时要求北平道教会组织清查委员会,彻底清查白云观法物以及房地契据。在此案未解决前,暂停了安世霖代理主持的职务,要求道教会推选合适人选暂行代理主持职务。此时,占据华北地区的日寇,为了达到“以华制华”的目的,企图利用宗教笼络人心,为其奴役中国人进行服务,决定成立“华北道教总会”。面对北平道教内部派系林立,各庙宇之间矛盾重重的情况,负责此事的日本“兴亚院”几经酝酿、权衡利弊之后,计划推出已下野多年的政客陆宗舆作“华北道教总会”的会长,北平地安门外火神庙主持田子久出任副会长。这个人事安排得到了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王揖唐的批准。虽然暗地里早已拟定好了人选,但是为了欺骗民众,民主选举的过场还是要走的。但是选举当天,陆宗舆因病住院,未能到场。于是临时改选前国务总理靳云鹏为会长,田子久仍为副会长。靳云鹏对于这样的人事安排,安世霖很不服气。在“华北道教总会”筹建的过程中,他是非常积极的参与其中,希望能够成为该会的副会长和实际掌控者。原本以为副会长非自己莫属,但事与愿违,最终这个职位却被正一派道士田子久获得,而且田子久任主持的火神庙还是白云观的下院。鉴于当时的政治环境,为了自保,华北地区许多高道都加入了“华北道教总会”。但是安世霖却明令不允许白云观的道士加入这个组织,同时还极力拉拢北平二郎庙住持张子余等人一起对抗“华北道教总会”。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了范明证等人控告安世霖盗卖庙产的事件。民国三十年(公元1941年)4月9日,新成立的“华北道教总会”在伪华北政务委员会的授意下,前往白云观进行接收工作,但是遭到了安世霖的抵制。在安世霖看来,“华北道教总会”是由正一派的田子久所操纵,而且白云观的道众并不是“华北道教总会”的会员,有关白云观的事务纠纷,“华北道教总会”无权干涉。安世霖还认为,“华北道教总会”利用朱宗玉事件,收拢、操纵、指使反对自己的道士四处控诉,目的是为了夺取白云观。实际上,内务总署要求接收白云观的目的,并非是想把白云观从全真派名下划归给正一派,在停止安世霖白云观主持之后,要求道教会在全真派的道士中选择合适人选暂时代理白云观主持职务。虽然“华北道教总会”获得了内务总署以及警察局的授权,但接收白云观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原因是安世霖背后有日伪政权大佬江朝宗的支持。江朝宗和白云观渊源颇深,早在陈明彬任方丈时,江朝宗就与白云观的关系极为密切,江朝宗和陈明彬还有盟兄弟之称。安世霖成为白云观主持后,拜江朝宗为义父,并将白云观大批古物盗出,送给江朝宗,使其成为自己的靠山。江朝宗接收白云观是在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王揖唐的支持下决定的,为了保障接收工作的顺利进行,王揖唐还指示伪警察局局长余晋龢命令西郊警察署派人去弹压。安世霖提前得到了风声,于是求助于江朝宗,江朝宗获悉后大为震怒,说:“北京城有我在,无论谁想动白云观一指头都不行!”当即找来余晋龢,强令不准配合“华北道教总会”接收白云观的行动,余晋龢被迫收回成命。虽然接收白云观的行动受阻,但是清查白云观庙产,以查核安世霖是否存在盗卖行为的工作却是正常进行。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2月4日至6月12日,“华北道教总会”组织的清查委员会共开了七次会议,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白云观的法礼乐器以及神像等物品与原登记尚无短缺,而且账目也尚相符。虽然安世霖在关于白云观的接收之争和庙产的清查方面,成功逃过一劫,但是在伪北平地方法院的刑事审理中,没有获胜。民国三十年(1941年)12月15日,伪北平地方法院判决安世霖盗卖京郊枣林树的道教坟地属实,至于妨害自由罪,尽管安世霖和白全一否认,但是检察官根据证据认为二人犯有教唆罪。民国三十一年(公元1942年)6月22日,伪河北高等法院对一审判决做了部分撤销,判决安世霖和白全一共同连续以强暴胁迫妨害他人行使权力未遂,判处安世霖有期徒刑一年,白全一有期徒刑十个月。安、白二人不服,提出上诉。就在等待伪河北高等法院再审期间,安世霖遇到了大赦的机会。民国三十二年(公元1943年)11月19日,日伪政权公布了大赦条例,规定凡是1943年10月30日以前所犯罪行最重量刑为两年以下的,均可赦免。而安世霖等人所犯的妨害自由罪发生在1940年,符合大赦条件。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1月30日,伪河北高等法院判决取消对安世霖等人的徒刑。安世霖的白云观主持职务早在民国三十年(公元1941年)10月16日被暂停,表面上白云观的事务由白全一、赵理朴、张永清等三人负责,背后却由安世霖操控。在这期间,安世霖多次反对杯葛公推选举新的主持。安世霖等人的刑事处分被撤销后,安世霖通过行贿等手段,上下打点,在白全一等人的多次呈诉下,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6月28日,伪北平市政府训令社会局同意安世霖恢复白云观主持职务。抗战胜利后,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12月14日,北平内一区马神庙主持张教全向北平警备司令部稽查处检举安世霖是汉奸,同时还向河北高等法院检查处告发安世霖有汉奸嫌疑。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3月,河北高等法院经过一番侦查后,认为安世霖在日伪统治期间,并未担任任何伪职,前“华北道教总会”掌权者系田子久,并非安世霖,况且田子久已病故,有罪无罪均不再追究,故不予立案。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5月,张教全直接呈文给蒋介石,恳请组织特别法庭审理此案。之后,蒋介石下令北平市政府彻查此事。北平市政府指令社会局指派专员再次对白云观纠纷做了调查。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8月20日,社会局局长温崇信向北平市政府报告了对安世霖指控的调查结果。基本认定安世霖违反清规,声名极差;安世霖的确犯有罪行;安世霖的确与日伪势力勾结。就在社会局提交调查报告并建议送交法院处理后,又有何惠亭等七名道众,向国防部长官白崇禧控告安世霖败坏宗教盗卖庙产古玩。对此社会局的态度是并案处理,除了关于安世霖汉奸部分不需要讨论外,关于侵占杀人违反清规部分,已由北平地方法院侦查审理中,指令张教全、何惠亭等人“候法院核办”。然而,就在候办期间,白云观发生了惨案。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10月,山雨欲来风满楼,安世霖也感到了危在旦夕。病急乱投医的安世霖把诸事不顺归咎于风水,于是请来风水先生,请求“破解邪魔外祟”。风水先生称,在白云观方丈院西南角建一座厕所,可免一切祸事,若再将方丈居处挖一门通至长生殿内,设大厅一所,诸事可当顺利。于是安世霖和白全一遵照风水先生的建议,大兴土木,改建、整修白云观。那些对安世霖和白全一极度失望的白云观道众顿生疑窦,断定安世霖和白全一肯定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他们奔走相告,秘议举事。改建白云观殿堂一事,居然成了安世霖惨死的直接诱因。北平西便门外白云观下院关帝庙道士许信鹤,联络道士马至善、杜信龄等,先后三次在其关帝庙内集会密议,准备选择恰当时机,铲除安世霖和白全一。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11月11日,前黑龙江省军阀万福林为病故的四姨太在北平槐里胡同举行法事活动,场面宏大。白云观以安世霖、白全一为首的道士受到了万宅的宴请,前往应酬,需要很晚才能回观。当天下午,许信鹤、马至善和杜信龄等又相约道士多人密议,决定即日夜间举事,并对行动方案作了周密的安排和部署。晚间,马至善、田恒义、陈志中三人先回白云观,以作内应。晚上八时许,许信鹤等五人携带煤油从关帝庙赶到白云观,马至善开门迎接。之后一起躲到大厨房隐藏起来,等安世霖和白全一回到白云观睡下后即动手。午夜时分,安世霖和白全一从万宅回到了白云观。安世霖在方丈室刚脱衣躺下,许信鹤和陈至中闯入方丈室不容分说,将绳索套在安世霖的脖子上,将其拖出门外。对安世霖恨之入骨的众道士一拥而上,向拼命挣扎、狂吼乱叫的安嘴里塞石灰。与此同时,65岁的老道士李至慧和马至善进入白全一的卧室,白全一素有武功,如果在平时,数十个人也难近他的身。但是此时的他已酣然入睡,马至善冷不防将绳索套在他脖子上,用力一勒,白全一当时就翻了白眼,犹如死狗一样被马至善和李至慧拖至院中。院中的道众先是将煤油泼向安世霖和白全一身上,然后田恒义用香头点火,“轰”的一声响,火光大作,熊熊燃烧,映红了白云观的夜空,院中的道众继续向二人的身上扔柴草。安世霖当时只是被勒的闭过气去,并没有死。经过大火一烧,马上醒了过来,立即坐起,又倒下,绝望的满地打滚,声嘶力竭地呼救。至于白全一已经被勒死,在大火中已无知觉。就这样,安世霖和白全一葬身火海。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11月13日,白云观三十六名道众联合呈文向北平市警察局自首。许信鹤等人供称,因法律无法解决白云观的纠纷,故执行太上清规,以太上家法第一条“凡奸盗邪淫,败坏太上之法律,坏祖列之宗风,架火焚身”处置了安世霖和白全一。后来,经过多轮的审判之后,河北省高等法院判决许信鹤、马至 善、杜信龄三人有期徒刑10年,除了十六人无罪释放外,其余人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处罚。北平解放前,许信鹤等人被通知,只要找到保人,刑期未满者即可保外,由于无钱行贿,虽然找到了保人也没被释放。北平解放后,许信鹤等人才出狱,重新回到白云观。卖油翁的寓意?
中学课本有篇欧阳修的短小精悍的小文《卖油翁》,讲“陈康肃公”箭射的好,傍观一个卖油翁不以为然。
置一葫芦地上,中有小孔的铜钱盖在葫芦口,用杓子把油倒进葫芦,铜钱不湿。
老翁得出结论:只是手熟罢了,和老头子我倒油一个道理。
当年老师中心思想结论是:熟能生巧。
这个陈康肃公叫陈尧咨,给学生们一个印象,肯定是个武将。
其实他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出身,是宋真宗咸平三年的状元郎。
据统计:历史上共649个状元,大宋120个。
这是人尖中的人尖,学霸中的学霸。
陈尧咨文武双全,喜欢骑射,箭术超群。
他射箭常用铜钱挂在树上当靶子,一箭穿过钱眼。
他也以此为傲,在同事朋友间自夸。
欧阳修和陈尧咨是同代人,写这种文章,其实更有笑话武将们的本事,没啥子了不起嘛!
惟手熟尔。
真正的大丈夫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读书人!
名相韩琦说过:“什么叫好男儿?东华门外唱名才是好男儿!”
——中了进士在东华门上唱名这荣耀,才叫男子汉!
陈尧咨同学不夸耀自己的文章,却吹嘘自己的射箭术,那些博学巨儒很不以为然。
陈尧咨镇守荆南回来,老母亲问他:你在任上都做出了什么业绩,怎么为人民服务?
尧咨得意洋洋道:“荆南是交通要道,人来人往。差不多天天都有宴会。我每回表演射箭,大家没有不佩服的。”
老夫人大怒:“你爹送你去读书,中了状元。是叫你忠心为国,教化百姓仁义善良。你天天玩射箭这种东西!这是你爹的意思吗?”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抡起拐杖就打,把小陈佩带的金鱼挂饰也打碎了。
宋真宗曾经打算给尧咨武职,陈母不肯,作罢。
这个就是大宋重文抑武的长期政策的后果。
整个社会推崇读书人,中了进士,高官大户,皇亲国戚,都在进士榜下找女婿。
范进中举,立马有房,有钱,有人,和大宋朝同样一个道理。
宋真宗亲自写诗道: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栗。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朴实无华,非常接地气的劝学篇。
02
宋朝有一家几进士,兄弟双状元等荣耀事。
陈尧咨的家族,就是顶极考试高才生,他们家的荣耀,大宋朝属第一。
他们家是四川阆中人,陈尧咨的老爸陈省华,官到谏议大夫。
长子陈尧叟,太宗端拱二年(989)年状元。
次子陈尧佐,端拱初年(988)年进士,这两个都当过宰相。
老三,就是陈尧咨,天雄军节度使。
女婿傅尧俞又是状元!
陈门四状元,天下传颂老陈家的门风,无不啧啧称羡。
即使几个儿子都是大官了,陈省华还是严格要求。
客人来访,老陈摆出“封建家长”的派头,自己端坐在大厅中央,请客人入座。
三个儿子站成一批,恭敬严肃陪客。搞得客人如坐针毡。
试想想你到老陈家喝茶,一个总理,一个财政部长,一个军区司令,站边上听你吹牛。
有几个人坐得住?
三个儿子这么有出息,陈老那是有资格摆谱,绝对教子有方。
陈尧咨有一匹烈马,会咬人踢人,根本不能骑。
陈老一天到马园子,这匹马不见了。
问养马人,说是老三卖给一个做生意的外地人了。
陈老急忙把尧咨叫来:“你武艺这么好都治服不这匹马,你叫别人怎么养?你这是移祸他人嘛!”
叫尧咨赶紧把钱还给人家。
最后,这匹马就在陈家享受天年。
大宋朝五品以上三品以下穿红袍,官位没达品位赏穿红袍,是一种荣耀。
为表彰陈家,老大陈尧叟才进仕途,真宗皇帝同一天把陈省华和陈尧叟提为秘书丞,赏穿红袍。
父子同一天受到这种奖励,是殊荣,千古传颂。
03
陈省华家教这么严,三个儿子的成绩单这么优秀,政绩也不错,性格却不一样。
老二陈尧佐最适中,不急不缓,做实务非常拿手,了不起的水利专家。
他活到八十二岁,比父亲兄弟都长寿。
老大陈尧叟性格比较软弱,澶渊之盟订立前,得知辽国大兵压境,陈老大建议真宗跑四川去。
被寇准这个硬汉子怒骂:“该杀!”
老三陈尧咨,性格最为刚毅,最有勇气,甚至有点欺负人。
他天性好武,脾气暴躁,完全是个武将的料,鬼使神差成为状元,但并没有改变他好动,喜欢飞马骑射的本性。
他在好几个地方任职,做出过不小的贡献。
比如在长安,当地土地多是盐碱地,水也是咸的,不适合种庄稼。
陈尧咨兴修水利,疏浚龙首渠,把水引进城里,大大方便了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
在郓州时,疏通新河,一路清理沉积淤泥,把积水导出城。
看来陈家有水利工程的基因,老爹陈省华、老二陈尧佐都是著名的水利专家,老三小试牛刀,也成效显著,有模有样。
并善于举荐有本事的寒门素士,大为真宗皇帝欣赏。
或许应了那句老话:性格决定命运。
从他进入仕途就不大顺。
曾经担任主考官,有人在考卷上作记号作弊,牵连到他,下放地方去工作。
从此在各地奔波,比较少担京官。
04
陈尧咨在长安永兴军时,排场非常大,出入仪仗威严,几列雄纠纠的大汉护卫着他,相当地横行霸道。
军械库的大门开得大大的,也不理。
对手下非常严厉,小小事情不满意,就是大棒伺候,经常发生打死人的事。
这样的领导,可想而知的盛气凌人。
手下一个转运使,实再受不了陈老三的气,愤而辞职。
好几个人都向真宗皇帝上书,揭发陈尧咨横行不法,玩忽职守。
皇帝估计陈家老三肯定过分了,但并不想追究到底。
只是降级处理,轻轻打一下屁股,就放一马过去。
估计两个宰相哥哥的影响力不会小。
真宗就问老大陈尧叟,你家那个三弟,脾气非常大嘛!
听说被降级,天天一张臭脸摆给别人看。
尧叟官场历练这么多年,圆滑精明,赶紧说:“尧咨自以为是被小人谗言陷害,才到这种地步。他根本不知道陛下您保护他的恩德。”
真宗派人把几个不法之处点明给陈尧咨看,看来是俩个哥哥好心指点,尧咨急急忙忙地上书承认错误。
调来调去,陈尧咨最后调到河北宿州,任天雄军节度使。
自从辽宋两国签订“澶渊之盟”,双方实现和平。
北方的防备就松了下来,宿州也一样,城墙都颓败了。
尧咨一到任,修理城墙,装修官署,宿州事务焕然一新。
但是老毛病改不了,依旧是我行我素,派头十足,脾气暴戾。
要求多,行政命令紧,手下叫苦连天,都怕他。
他的手段还是一样,一排壮汉拿着大棍子,手下和老百姓,回话不对路,就是一顿棍子,打得昏死过去是经常的事。
陈尧咨喜欢喝大酒,一喝一个醉。
这个状元,所到之处,都是叫人头痛的自高自大臭毛病。
05
其实很多人都打心眼里尊重老陈家。
这么多状元进士荟萃一堂,陈家的老底,一定是厚德载物。
陈尧咨非常自负,仕途屡屡碰壁,比起两个先后都担任过宰相的哥哥,自已差得远。
所以怨言很多,牢骚不断。
真宗皇帝死后,当权的是刘娥太后,太后也觉得陈老三有点怀才不遇,就问宰相王曾:你怎么看?
王曾说:“我们的职守就是选好人用好人,怎么敢不公正呢!各种议论,一定要分清楚是真是假,是对是错。”
太后没明白。
王曾就说:
“咱们用药方子来比喻吧!是非曲直,关键是判断要小心。医生开药方,不论是寒是温的药,都喜欢用甘草,它能调和众药,所以又叫国老,和很多味药都可以一起用。
但如果药性特别凶的药,就不能随便用来配药。用不好,会害死人的哟。”
这就是别人眼里陈尧咨的性格,不善于合作,不能和谐共处,像一味药性险凶的药,不好用也不常用。
只好挂在一边去了。
据说到晚年,还怪他二哥尧佐挡了他的道。
其实处理人际关系,官场事务,陈老三比老二差得远。
刘娥太后醒悟过来,最后把陈尧咨调到天雄军,担任武职,估计也是真宗皇帝遗愿。
陈尧咨就死在天雄军任上,“康肃”是他的谥号。
陈要是生在乱世,绝对白衣武神,可惜了。
北宋一朝的重文轻武作风,早早给它埋下祸根,灭亡在所难免,出人才的陈家却一直延续到现在:陈独秀、陈潭秋、陈毅、陈云、陈赓、陈昌浩、陈再道、陈锡联、陈丕显。
即使在海外:“陈林半天下,黄郑排满街”中的“陈”姓,依然是最大的姓。
唯一的解药是我的心?
“北国的风,都如此冷吗,你可知 ,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药……是我的心……”我只听见她说话的声音越小,越远,如此也好。
她消失在悬崖下虚无缥缈中,可知,是何缘,是何情……
我与她相识,相交在这乱世,魔族嗜杀,我不知未何这般残忍。那时,我从家里逃出来,不想,带我偷逃的小厮竟是尚书府允派的奸细,他把我绑着逃到了朝阙城外,我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又要跑出城,这未免有些麻烦了。
那小厮把我绑在一棵桃树底下这是个平山,旁边只有一个小茅屋。桃瓣,吹的我有些痒。终于那小厮举剑刺我,蓦然 ,桃花飞絮。
一柄剑锋从我耳刺来,阵风袭过。那小厮中剑,毙命。她从我身后走出。
一身素衣,长发飘飘,唇如桃瓣,目如秋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对我道:“本小姐从不侠剑闯天涯,就此别过。”
她没给我松绑就走了。 黄昏近,家里人找到了我。此后,我总会想起她。
一见钟情自难忘。
那时我不过十五岁,三年过后,皇家一面圣旨,一片盲然,,“丞相长子孟回新,文武双全……”
大婚前日,我准备逃婚。家里人个个喜气洋洋,也许,迎取公主,成为驸马,很好。世人无不说丞相大人家公子,才华横溢,翩翩公子世无双。
我不愿取,却为二点,为情,为意。世人也说驸马尽享荣华富贵,可他们怎么不知,驸马不为官,只不过愚昧吧了。现在的魔族猖狂,可朝臣内部却只是官官相斗,正如那年尚书府劫我一事。寒窗十年,不为保家卫国为什么。
情,意,二字,如果都无法满足我,我也该走了。
我当时也并没有担心家里,父亲权高位重,也不是,他不是神州第一奸臣吗,皇帝不是想借这个机会和我家联姻吗?父亲您不是筹划了一辈子吗?
我,给您一个机会。
她说,她不想侠剑闯天涯,可我想。 劫富济贫,为民除害。那段时间,我成为了一个侠客。
不就,皇帝应我逃婚,要抄家。父亲因皇帝荒淫反了,他筹谋了很久,果然,成功了。
我整日就到处游,银两就靠除魔,好魔除不完钱也赚不完。曾经很想考取功名保家为国吧,可朝阙城的那边,是厌恶吧。取亲,就是父亲设定局而已。
多我一人,不为好,少我一人,不 为劣。魔族坏好罢了,国家兴旺罢了,人生死与我何干。
悠悠三载也过,一天,官府抓到了魔教教女,魔教来劫,江湖上也发通缉魔教教女,我也随着一群人去。
去年我救过一个绿衣女子,她当时全是绿,但又溅了一身血,比起这样,在我这次那看见那个女子时,好多了,不过她原来是个魔族魔女。转眼间,却在那女子身后我看见了她。若说没有缘,今生偏遇到了你。那时她受了伤,我们一起逃到了悬崖岸边,她见我时,好像毕不意外,只是对我说道:“…相逢既有缘,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她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明白。不过她左肩受了一箭,好像有毒。绿衣女子说她们必须回魔教。不过好像没机会了,他们追来了。
她掉下了悬崖。
慢慢的,我回到了现实。
“……绿衣女子是你,现在你明白了吧。”
但我不明白,为何我们有那么多相遇,却总是错过呢。你说,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一句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你不是织女,我不是牛郎,我们不会再相逢。人去花自散,我们用她的衣冠立了一个坟。
落花时节,我想起了她。
江苏盐城市有哪些历史文化名人?
盐城位于江苏省的中部,如今是江苏省面积最大的地级市,市域面积有1.7万平方公里之多,人口如今已超七百万,是个人口大市。
盐城有着俩千多年的的历史,因“环城皆盐场”而得名盐城,盐城有着浓郁的海盐文化,历史上以盐而著名,也就是因为盐文化太出名了,而掩盖了此地也曾出过众多历史文化名人,这里我就列举几个代表人物。
首先最出名的就是民族英雄陆秀夫了,他是南宋末年大臣,崖山海战失败后,宁死不降,背负皇帝,怀藏玉玺投海自尽。
接着就是元末起义军领袖张士诚了,当时在元末乱世伙同其他17个盐民揭竿起义,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十八条扁担起义”,并在平江自立为吴王,曾与朱元璋、陈友谅形成过三足鼎立之势,威震一方。
最后就是元末明初著名小说家施耐庵了,施耐庵祖籍虽在苏州,但是出生在盐城,是个盐城人。施耐庵大家应该都很熟悉,是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传》的作者。
还有三国著名才子名列建安 “七子 ” 之一陈琳和泰州学派创始人王艮也都是盐城人氏。除此之外,三国孙坚曾在这任过县官,罗贯中曾在这写过《三 国演义》。盐城作为我国重要的革命老区, 曾是新四军军部, 曾有 “西有延安, 东有盐城”的说法,刘少奇、陈毅、粟裕等领导人都曾在这里战斗过,并留下了痕迹。
盐城的历史可谓是辉煌的,盐城除了盐,人才在历史上也是很出名的!
好了这些就是盐城的典型名人,欢迎大家关注我的头条号,一起交流讨论!
推荐几部单田芳的经典评书?
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光剑!招,是什么样的招?天地阴阳招!人,是什么样的人?飞檐走壁的人!情,是什么样的情?美女爱英雄!
70、80后的朋友一定都记得这句歌词。是的,它就是电视剧《白眉大侠》的主题曲。
我从小接触的第一部评书,就是单老的《白眉大侠》,多年来百听不厌的也是《白眉大侠》。
除了单老的评书、也听过其他人讲的,各有其特色。但也许是先入为主、也许是多年习惯,独爱单老的评书。每每听着单老特有的嗓音都有一种放松、踏实、回归的感觉。
推荐《白眉大侠》是因为故事经典、人物生动、刻画形象,风趣幽默。故事的背景我们耳熟能详,讲述了北宋仁宗年间,以徐良、白云瑞、房书安为书胆,以及三侠五义、小五义、小七杰等众开封府校尉,在八王赵德芳、包拯等清官的支持下,为保国泰民安而不顾个人安危,抗强暴、战邪恶、捣匪巢、灭贼寇的故事。
除了《白眉大侠》,还有一个它的姊妹篇《龙虎风云会》,他们有着共同的人物背景,但又不完全相同。此书包括颜查散、包世荣断案、白云瑞被诬陷、囚禁八王千岁、破九兽朝天亭、群雄大战八王擂、房书安捉拿飞云道长、群雄大闹通天观、三教争雄龙虎风云会等故事。
喜爱这部评书,其实是因为熟悉它的故事、熟悉里面的人物,尤其是“细博大头鬼”房书安,被单老刻画的生动幽默,活灵活现,每次出场都会引发一系列的笑料。
单老的评书,他不仅被称之为艺术、更是我一直以来追忆的童年、生活的调味和做人的道理。
还没有评论,来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