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个故事,主要讲述的是明朝万历年间,京城名妓杜十娘为了追求真爱,就赎身从良,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了太学生李甲。
可李甲这个人不仅性格软弱,而且还很自私,他对杜十娘虽然也是真爱,但他又屈从于家庭和封建礼教观念,再加上盐商孙富的挑唆,于是李甲最终出卖了杜十娘,造成了杜十娘沉箱投江的悲剧。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杜十娘拥有一只装有百宝,价值不下万金的百宝箱,那么她为什么不自己赎出自己,或是另觅良人,或是泛舟江湖,她为什么非要选择自私软弱的李甲作为托付终生的良人?而在李甲出卖她后,她又为何要先怒沉百宝箱,然后跳入涛涛江水之中了?
关于这两个问题,我曾问过几位朋友,她们的观点是杜十娘最后之所以会沉箱投江,原因在于她骨子里充满了卑微,又对缺乏安全感,当她被李甲出卖后,她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望就此破灭,于是怒沉百宝箱后,而后身死,是她最后的倔强。
对于我朋友的观点,我本想说《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个故事,是《警世通言》中成就最高的作品之一,故事情节并不俗套,不能盲目的下结论。后来,我将《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个故事重新读了几遍后才发现,对于杜十娘而言,当她被李甲出卖后,选择身死,果然是她最后的倔强。
为什么这样说了?还请容我慢慢道来:
话说明朝万历年间,京城教坊司内有一位生得浑身雅艳,遍体娇香的名妓,姓杜名媺,因为排行第十的缘故,人们称又称她为杜十娘。
这杜十娘因有着过人的美貌,误入风尘之中不过数年,竟引得许多公子王孙为其倾倒,一个个情迷意荡,甚至倾家荡产也为之不惜。
而杜十娘却是人间清醒,她知晓自己即便名气再大,被打赏的钱财再多,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介妓子,身属倡优贱籍,不可能像正经人家的女子那般,过正常的生活。再加上她见院中的鸨母为人贪财无义,所以她早就有从良的打算。
在她十九岁那年,她因缘结识了太学生李甲。而少年风流的李甲在遇到了杜十娘后,也是喜出望外,将满腔情怀,都用在了杜十娘身上。
因此,两人可谓是一见钟情,十分情投意合。待到相处得久了,杜十娘见李甲为人忠厚至诚,就有意托付终身。
奈何李甲心里十分惧怕他那官居布政使的父亲,在得知杜十娘打算将终身托付给他后,李甲却是不敢应承这件事。
虽如此,杜十娘却也和李甲情好愈密,两人朝欢暮乐,终日相守,犹如夫妻一般。
可时间一长,尤其是日来月往,不觉过了一年有余,李甲李公子的囊中渐渐空虚了起来。而少了银钱打点,教坊司中的老鸨子也就不像开始那般,对李甲奉承不暇。
偏偏李甲的父亲得知他留恋妓家,几次写信来唤他回去,而李甲却迷恋杜十娘的姿色,几番拖延下来,又闻听父亲在家中发怒,李甲越发的不敢回家。
直到有一天,老鸨子再也忍耐不住,就开口叱骂杜十娘,说是像她们这样的人家,一应吃穿用度都着落在客人身上,往往是前门辞旧,后门迎新,门庭越是热闹如火,所获钱帛财物也就越多。而自从李甲来到院中,混迹了一年有余,到如今莫说新客,就连老主顾也断了来往。
鸨母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抱怨李甲没钱了偏偏又不肯走,断了她的财路。
而杜十娘听闻鸨母所言,就忍不住回了一句:
“那李公子不是空手上门的,也曾费过大钱来。”
鸨母心里自然知道李甲当初上门时是何等的阔气,但是她这个人向来贪财成性,又素无情义,闻听杜十娘所说,就回复道:“此一时,彼一时。”
言罢,她又对杜十娘说:
“别人家养的女儿便是摇钱树,千生万活;偏我家晦气,养了个退财白虎,开了大门,七件事般般都在老身心上。倒替你白白养着穷汉,叫我衣食从何处来?你对那穷汉说:有本身出几两银子与我,到得你跟了他去,我另讨个丫头过活却不好?”
一听鸨母此言,杜十娘当即问她所言是真是假,鸨母心知李甲早已没钱,就连衣衫都拿去典当了,于是就说自己从不说谎,所言当真。
对此,杜十娘又问要多少银子,鸨母直言须白银三百两,只是必须在三日内交付给他,否则就不管李甲是何身份,到时一顿孤拐,将他给赶出门去。
听到鸨母所说,杜十娘便为李甲求情,将期限宽延至十日,然后又出言与鸨母敲定若是十日内能拿出三百两白银,鸨母不得反悔。
鸨母不曾多想,立下誓言后又和杜十娘拍掌为定。
是夜,杜十娘和李甲商议起她的终身大事,起初,李甲言现如今他囊空如洗,无可奈何!
杜十娘就将自己和鸨母商定的事情告诉了李甲,然后又给他出主意,让李甲向亲友们借贷一些银钱,到时自己就是李甲的人不说,他还不用再受鸨母的气。
李甲闻言,立即表示自己明日就去亲友处,言说自己要回乡,以借路费的名义来凑钱,说不定可以凑齐三百两。
杜十娘闻言表示:“用心作速,专侯佳音。”
次日,李甲来到亲朋好友处,口称自己要回乡,此番特来道别。他的亲友闻言倒也欢喜,只是听李甲说想借些路费,一个个却是犯了难。
他们倒不是没钱,只是怀疑李甲所言非实,怕他将借来的钱又拿去充做“脂粉钱”,到时候会被李甲的父亲责怪,于是就推辞说无钱可借。
而李甲一连奔走三日,不曾借到分文,心里羞愧之下,就到同乡柳监生住处借宿。期间,对方见李甲愁容满面,就细问李甲愁从何来?
李甲就将事情讲给柳监生听,可谁知这柳监生闻言却摇首说:这杜十娘乃是京城第一名妓,她若从良,白银三百两哪里能够?
又表示鸨母如此言说,不过是好将李甲打发出门而已,至于杜十娘或是碍于面皮,不好明说,她在明知李甲没钱的情况下,故意以三百两为限,卖个人情而已。
等到十日期限一过,若是李甲没钱便没脸再上门,若是有,对方只需用言语奚落,就可让李甲无地自容。
柳监生分析完杜十娘让李甲筹钱一事,又告诉李甲这其实是对方的逐客之计,让他好好想想,最好是熄了这个念想。
李甲见对方分析得有理有据,便说:“仁兄所见良是。”只是李甲话虽如此,心下到底还是割舍不下,于是依旧到处奔走。等到第六日,杜十娘不见李甲上门,心里着急,就让小厮去街上寻他,在小厮将李甲带回院中之后,她当即询问事情的进展如何?
这时李甲的眼中竟流下泪来,在说明了原委后,杜十娘又问他:
“郎君果不能办一钱耶?妾终身之事,当如何也?”
李甲闻言,只是流泪,并不作答。
于是,杜十娘就说自己的被褥中藏有碎银一百五十两,是她的私房钱,让李甲全部拿去,只是赎身的三百两,还请李甲想办法出一半,不要迟误。
李甲闻言大喜过望,在出了院门后,来到柳监生的寓所,先与对方述说夜来之情,然后拆开被褥,果然有银一百五十两整。
柳监生见状大惊,觉得杜十娘对李甲当真是一片真心,如此真情,不可辜负。
于是他自发为李甲奔走,只两日就凑足了白银一百五十两。当李甲拿到三百两银子后,只觉喜从天降,当即喜笑颜开地去见杜十娘。
见心愿即将得偿,杜十娘与李甲俱是欢天喜地不说,只说第十日,那鸨母见李甲按期如数地拿来了三百两白银,脸上当即变色,言语中似有悔意。
这时杜十娘就出言说:“倘若妈妈失信不许,李甲就会持银离开,而她自己则即刻自尽。到时候人财两失,悔之无及也。”
杜十娘的话恰好击中了鸨母的痛处,使得她既无话可说,又无计可施。见事已至此,鸨母只得同意李甲给杜十娘赎身,只是她虽然放杜十娘离开,却不让她带走平时穿戴衣饰等物,在将杜十娘和李甲推出房门后,就落锁离去。
此时尚在九月,杜十娘不过方起身不久,未曾梳洗不说,随身不过旧衣,可她却并无半句怨言,在对鸨母拜了两拜后,与李甲一道,离了那老虔婆的大门。
只是杜十娘被李甲赎身之后,虽是:鲤鱼脱却金钩去,摆尾摇头再不来,可等待杜十娘的,却不是她所幻想那样,在从良之后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却说两人出了院门,李甲打算去柳监生寓所再作打算,而杜十娘则说她在教坊司时,有诸多要好的姐妹,如今自己脱离苦海理应话别,再说承蒙她们借给自己路费,不可不谢。
于是,李甲就与杜十娘一道,到她的姊妹处谢别。
杜十娘这些姊妹,在听闻杜十娘找寻到良人并脱离苦海后,各个为她欢喜不已,见杜十娘素颜旧衫,就为她添妆置衣,把杜十娘妆扮的焕然一新不说,更是备酒设宴为她庆贺。
等到拜别诸女后,杜十娘夜间问李甲,言说她已然从良跟随李甲,该到何处安身?
李甲却只说他父亲要是知道自己娶了个妓子回家,后果怕是极为不堪,说不定会连累杜十娘,是以自己尚未找到万全之策。
也不知杜十娘心中如何作想,她听完李甲所说,先是宽慰他说:“父子天性,岂能终绝?”然后又替李甲出主意道:
“既然仓促难犯,不若与郎君于苏杭胜地,权作浮居。郎君先回求亲友于尊大人面前劝解和顺,然后携妾于归,彼此安妥。”
见杜十娘所言甚为妥当,李甲当即同意。待到次日,两人起身往柳监生处作别,在拜谢对方后,择了个出行吉日,在一众人等送别之中,登上了南下的客船。
只是,李甲早将杜十娘另给的二十两白银花用个干净。他在上船后正愁闷无钱可用,却是杜十娘从她携带的一只描金木箱中,取出一个红绢布袋,内有白银五十两,解了李甲的燃眉之急
对此,李甲是又惊又喜,表示自己定然不会忘记杜十娘的恩情。然后又谈及过往之事,这让杜十娘只好曲意抚慰,一路再无他话。
待到船行至瓜洲,李甲另雇了民船,在安放好行李后,商定明天就回绍兴府老家。
而当夜恰好月明如水,李甲和杜十娘就坐在船头,言说许久未曾开怀畅饮,待置酒于船首后,李甲与杜十娘铺毡而坐,两人传杯交盏,好不惬意。
等到饮至半酣,李甲就对杜十娘说:“今夜清江月明,深夜无人,恩卿肯为我一歌否?”
杜十娘闻言,亦是兴致勃发,当即取扇按拍,舒展歌喉,高唱关汉卿所作的杂剧《拜月亭》。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那婉转动人的歌声,引来了盐商孙富的注意。
当时,孙富也在渡口泊船过夜,作为家资巨万,生性风流的他,听到杜十娘纵情高歌时,心下大为震动,正打算去拜访时,偏杜十娘一曲作罢,悠已寂然。
这让孙富只好按捺住拜访的冲动,一边让仆从打听对方的来历,一边思量方才高声歌者必非良家,定要见上一面才好。
待到五更时分,突然间江风大作,及至晓时已然是彤云密布,天降大雪。而因这风雪阻隔,渡口的舟船一时不得出行。孙富就趁机让人将船行驶到李甲的船边,并推开窗户打算一窥佳人。
恰好杜十娘梳洗方毕,抬手揭开舟上的短帘,去泼钵中残水,而这一幕正好让孙富瞧见。他当即魂摇心荡,正打算仔细打量对方国色天香的容貌时,却又杳不可得。
沉思良久后,孙富就倚窗高声吟诵高启的《咏梅九首》:
“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而李甲听闻邻舟有人吟诗,连忙出舱来看,这下正中孙富的下怀。待他抬手见礼,并趁机攀谈并邀请李甲饮酒之后,孙富就从李甲口中套出了杜十娘的来历和从良等事迹。
此时,孙富先是假作恭喜,然后问及李甲该如何给他父亲一个交代,李甲就言说自己尚没想好,于是孙富就继续套李甲的话。
在李甲说出杜十娘之前的安排后,孙富就对李甲说此事不妥,说是李甲的父亲必然不会容纳李甲娶一个不洁之人为妻,何况李甲的亲友向来都迎合李父,他们不会帮李甲的。到时候:
“兄进不能和睦家庭,退无词以回复尊宠(杜十娘)。即使流连山水,亦非长久之计策。万一资斧困竭,岂不进退两难?”
孙富的一番话让李甲心有所动,不觉点头称是,这时孙富就趁机污蔑杜十娘作为教坊司中的花魁,相识者必然满天下,说不定她跟你南下,是另有所图。
李甲闻言只道未必,孙富又挑唆道:若是李甲将杜十娘留在苏杭之地独居,难保无红杏出墙之事,若是带她一起回家,必然惹的李父怒火更甚。
待孙富用话术将李甲说的是茫然无措之后,孙富就给李甲出了一个“良策”,那就是让李甲将杜十娘割爱于他,他则以千金相赠于李甲,到时候李甲回家后不仅可以给家人一个交代,更是从此家庭和睦,只须臾之间,便能转祸为福。
李甲听完孙富所说,心中其实已经同意对方的提议,是以他一边起身对孙富作揖,一边言说杜十娘对他情深义重,要询问对方是否同意。
另一边,杜十娘正摆设酒果,打算等李甲回来后和他小酌一番,谁知李甲当日未回,于次日上船后,更是面带不乐之意。这让杜十娘心中不悦,可她在收拾杯盘后,却又温言问李甲所忧何事,李甲唯叹息而已,始终不肯吐露心事。
等到夜间,杜十娘见李甲睡醒,又问询因由,李甲未语先泣,在杜十娘软语抚慰声中,只得言说自己虽然很感激杜十娘对他的情意,可他思来想去,觉得带杜十娘回去,必然为自己的父亲所不容,何况此事又有违礼法,到时候非但两人夫妇之欢难保,自己更是父子之伦又绝。
所以他打算听从孙富为他所献之计,以千金换得各自安好。杜十娘闻言,当即冷笑一声,言说这个法子好,到时候郎君千金复得,而她则转嫁他人,不会再牵连李甲,这当真是:
“发乎情,止乎礼,诚两便之策也。”
如果这时候李甲肯幡然悔悟,并认识到自己如果听从孙富的“安排”,是有多么的冷血无情,是有多么的伤杜十娘的心,那么事情必然会有所翻转,可他没有。
于是就有了杜十娘先说让李甲快快应承孙富所说,不可错过机会,到时钱财到手,自己就跟对方走。然后她在盛妆打扮之后,站在船头,等到孙富将千两白银送到李甲手中后,就命小厮取来那只描金木箱,然后当着李甲和孙富的面,打开箱子,并抽出了第一层。
但见翠玉明珠,瑶簪宝珥,皆被杜十娘投入江水之中。就在两船之人无不惊诧的表情中,杜十娘抽出第二箱,箱中装有玉萧金管及古玉紫金玩器等物,约值数千金。
杜十娘却毫不犹豫地将箱中之物再次倒入江水之中。此情此景,让船上乃至岸上观望的诸人,无不连声道:“可惜!可惜!”
可他们哪里懂得相比有价值的珍宝古玩,杜十娘的一片真心被李甲辜负,才是真正的可惜。
就在众人一片可惜声中,杜十娘抽出最后一个箱子,将箱子中所放的匣子打开,只见匣中:
“夜明之珠,约有盈把。其他祖母绿。猫儿眼,诸般异宝,目所未瞩,莫能定其价之多少。”
可杜十娘既不闻在场众人大声地宣喝,也不理睬抱着自己恸哭的李甲,更是不听孙富的劝解。
只见她一边推开李甲,对孙富骂道:她和李甲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却被他以奸邪之意,巧为谗说破坏了这桩姻缘,她死后必然会诉之神明,孙富休要妄想能得到自己。
另一边她又对李甲述说自己对他是一片深情,她本打算将所有积蓄用作终身之计,那藏有百宝,价值不下万金的百宝箱,更是打算用来润色郎君之装,到时归见父母,他们或许怜惜自己有心,会容她进门,那时她或能被收佐中馈,得委终身,虽死亦是无憾。
可李甲却始终不肯深信自己的情意,被谣言所惑,将她转卖抛弃,辜负了她的真心。如今她打开百宝箱,是为了告诉对方,区区千金于她而言并不是难事,只恨她椟中虽有明玉,李甲却是有眼无珠。非是自己辜负李甲,而是李甲辜负了她。
言罢,杜十娘不顾李甲又羞又苦,且悔且泣,更不待他出言谢罪,就抱着宝匣,向江心一跃。
写到这里,我心里也是意难平,但还是得回到前文所说,为什么说对于杜十娘而言,当她被李甲出卖后,先怒沉百宝箱,而后身死是她最后的倔强。
首先,杜十娘乃是教坊司中的女乐(官妓),她虽名动京城,但到底身属贱籍,从她落入风尘之中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像清白人家的女子那样,被明媒正娶嫁作人妇(就算是真实的历史上,如李香君、顾横波等人也毕竟是少数)。
而杜十娘虽说脱籍为良,但“良贱不婚”的封建礼法在明朝是深入人心,何况明朝又盛行“理学”,似她这般女子,一般被视为不洁之人。
偏偏她遇到了喜欢她的李甲,对方并不在乎这些,所畏惧的不过是家中父母不同意而已,这让杜十娘看到了希望,她觉得只要自己真心,就能换来真情,再加上价值万金的百宝箱,或许就能嫁入李家,可李甲中途变了心,这让她的期望落空不说,内心还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其次,杜十娘打算从良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是她选错了人,因为李甲的父亲官居布政使,是正三品的高官,像他这样的人家,不管是出于声誉还是为李甲的前程着想,就不大可能同意李甲娶一位风尘女子。
再说李甲本身科举不第,是援例才能入国子监读书的太学生,他一无经济来源,二无足以养家糊口的本事。杜十娘其实有看到这一点,所以她的打算是先与李甲流连于山水之间,然后从长计议。
只是他没料到李甲的性情不仅自私至极而且会见利忘义,尽管她在赎身之前,多番试探李甲是否是真心待他,李甲也通过了她的考验,但李甲最终还是出卖了她。
而杜十娘作为一个聪明、机智且颇有心机的女子,当她为争取幸福和自由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后,却被李甲辜负,她心中的痛苦和悲愤可想而知。
当她被李甲出卖后,哀莫大于心死,于是先投百宝箱于江水之中,而后身死,既是为了维护自己人格的美丽和尊严,也是为了向世人表现出她的铮铮傲骨,此为她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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